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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容北等你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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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醒了!”护士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况,确定她心跳呼吸都很稳定之后,连忙往外跑,“我去通知容先生。”

    她以为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就有点失望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偌大的空间,显得格外安静。

    说来也是不巧,容北是二十四小时坚守病房,只走开了这么一会儿,不料苗易就醒了。要问什么事情比昏睡中的苗易还重要,那只能是苗易什么时候会醒了。

    “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明明说她马上就会醒,可是已经过去五天了,一点儿醒的迹象都没有,到底是不是有严重的伤情你没有发现?”容北很少用这种口气说话,急躁而带着怨念。

    “病人身上真的没有特别严重的伤,而且这几天恢复情况都非常好,外伤都已经结痂脱落了。”医生只能靠吹捧苗易的自愈能力来抵挡容北的火力。

    “那她为什么不醒?”只一句话,就将医生堵得死死的。“这个…恩…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原本随意扯的一个理由,结果自己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比如病人受了精神刺激或者创伤,就会陷入深度昏迷,这种情况不是由外伤造成的,所以很难判断,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的!”

    忽然发现容北的目光变得尖锐了,立刻又补充道:“不过我看病人的潜意识比较清晰,应该很快就会醒。”

    “你已经用了十二个很快来敷衍我,这是第十三个,到现在为止一次也没有准过。”容北微嗤,“你是医生,还不如算命的。”

    医生自觉被侮辱了,但是又找不出容北这句话里有什么地方有错,只得憋红了脸默默不语。

    “阿北,请你尊重医学工作者!”来人语气一本正经,是医院的院长,也就是是容北的四伯。

    “我很尊重他,不然他早就躺在病床上体验很快这个词的用法了。”容北抿嘴,医生觉得这必须是恐吓,忍不住浑身发冷。

    “医生也容许犯错,更何况这不是致病人伤亡的事故,所以你也适可而止。”四伯像是拼命在维护医生的脸面。

    容北看了看表,已经离开半小时有余,或许她已经醒了也说不定,连忙匆匆离开。医生见容北终于走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抓住院长的手:“院长,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人还没醒?你跟我怎么保证的?最多两天肯定醒,现在都快三个两天了,还没醒!活该阿北骂你!”容北一走,容院长就变了脸孔,“阿北是我亲侄子,上面躺着的是我亲侄媳妇,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阿北怎么办?啊?!我们容家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

    医生憋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来医院七年,见院长的机会屈指可数,难得正面对上,竟然是如此狗血碰头的挨骂场面。

    “院长,我怀疑病人是精神方面的创伤,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医生小声辩解。“精神方面?你有精神学的学位吗?没有你就乱说?”容院长越加气愤,“你不是哥大的医学博士吗?我要致电你们校长,我很怀疑你们学校医学系到底正不正规,具不具有水平!”说着急匆匆走了。

    护士正好与容北的电梯错开,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三十挂四的医生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护士鄙夷地关上门,真是丢他们科室的脸面。

    容北推门进去的时候,苗易正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她很渴,抓心挠肺的渴,身体却不怎么听使唤,面前撑起一点点的高度,够了半天,连指尖也碰不到杯缘。

    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容北那颗吊了整整五天的心,总算是归了位,两人之间隔着大段距离,他不敢用力,但能这么抱着,就足够的满足。

    苗易仰着头,原本就吃力,现在更是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喘气平复之后,才疑似喃喃地出声。

    “你说什么?”容北连忙将耳朵凑过去。“我渴,渴死了。”苗易埋怨,再这么抱下去,估计真的要渴死了…

    容北端着杯子,小心翼翼地贴上苗易的嘴唇,苗易其实只是左手打了石膏,可是容北将她右半边身子都拦在怀里,让她不能动弹。

    “慢慢喝,别呛着。”话语方落,大口大口喝水的苗易就呛到了,乌鸦嘴…她一面猛烈咳嗽,一面试图抽出被禁锢在容北背后的手抚胸。

    容北十分心有灵犀地猜到了她的想法,大掌毫不客气地在她胸前替她顺气,大掌所过之处柔软无比,苗易惊得连咳嗽都忘了。

    “还要喝水吗?”容北询问呆滞的苗易,她面红瞬间红透了,摇着头别开了脸。这人竟然在对她袭胸之后,还这么泰然自若地与她对视,到底是他太纯洁了,还是太高深了。

    “是你找到我的?”她开口道。“是。”他的回答简洁,却无法掩盖言语间的得意,“苗苗,我猜到你会躲在那里。”

    苗易一愣,他忽然改变的称呼让她意外而又些不适。容北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你在睡梦里一直都很害怕,似乎只有喊你苗苗的时候,你才能听得见,才将平静下来。”

    “莫老七呢?我记得他拿枪指着我,后来我就不记得了。”现在回忆起来犹有些惊恐不安。

    “他已经死了。”真的是死在他的枪下。苗易的反应先是有些吃惊,接着便是放松下来的笑容,显然莫老七的存在对她来说的确是极大的威胁。

    苗易并没有问起具体的细节,她不想知道那些,她在意的只是往后没有人再会这么做,让她时刻觉得害怕。

    “苗易,知道你被莫老七抓住的时候,我很害怕。”容北握住她的小手,此刻已不再是救护车上那样,如何也捂不热,只是稍稍包裹,便染上了他的体温,“我一直在想,如果你出了事,我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会不会死,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稳地再活十年二十年。”

    心头一跳,苗易慢慢仰起脸,与他对望:“你为什么喜欢我呢?我一直想不明白,所以不能释怀。”

    “我也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让我觉得世界是彩色的,是活着的。”容北轻笑,“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我没有爱上过一个人,所以我不知道,所以才会伤害了你,苗易,我很后悔,因为我终于知道,我…”

    “打扰了。”门口的人随意地敲了敲门,就自顾自地推进来。见里面的两人一坐一趟地深情对望,也有些尴尬地挠头,清了清嗓子。

    容北蹙眉,这多关键的时刻,姚警官到底进来干什么?大门上那么大片玻璃,就不能看清楚里头的情况再决定做不做电灯泡吗?!

    “姚警官,什么事?”他一张脸拉得老长,十分不开心的语调让姚警官觉得充满了浓浓的恶意。

    “我是来向你了解一下当时与莫老七对峙的情况以及枪支使用的。”姚警官正色。“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吗?”容北越加不快了,之前都说三遍了,这位警官年纪不大,记性真是不好极了。

    “臭小子给谁摆臭脸,你以为那枪是可以随便开的吗?是要写报告的好不好?还是我给你顶罪写报告!小王八蛋偷走我的枪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伸手真是好啊,我在反扒组待好些年,都被你骗过去了。”姚警官半是气愤竟然还有点夸奖。

    “自己的枪都看不住,也不能全怪我吧?”容北讷讷反驳,“幸好我带了枪,不然我和苗苗都会有危险。”

    “开一枪不就得了,你把里头的子弹都用完了,我说你…报告的性质都变了!”姚警官也黑下脸气愤不已,他生平最不喜欢干的事情的就是写报告,这也是他多次立功却仍旧是个重案组组长的缘由。

    “莫老七…是你杀的?”苗易惊诧,她是没有想到温和削瘦如容北,竟然能连开数枪将人真正地抹杀。

    “你说好要替我保密的。”容北抿直了嘴唇,脸色变得不太好,并且避开苗易的目光。其实他并不愿意苗易知道他可谓是凶残的一面,即使当时那一刻,他脑子里的念头的确是要将莫老七置于死地的。

    “容北,我来找你不仅仅是关于写报告这么简单。”姚警官皱眉,声音终于严肃起来,“即使像我们警务人员佩戴枪支,其实也很少能用上,如果开枪致人死亡都会有严重的心理压力,需要接受心理辅导,更不用说是你这样的普通公民。所以,我认为你需要接受警方的心理辅导。”

    “我没有做噩梦,也并不感到害怕。”容北正视他,“待在她身边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心理治疗。”手掌握紧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完结了,休息半个月到一个月,然后...新坑可是认真的!→_→!都给我严肃点,我知道你们心里默默笑哭了!不准表现出来!(⊙o⊙)我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每日一笑:

    父子两人,一个扛着大锄头,一个扛着小锄头,到地里锄草。没一会儿,听到远处一阵锣鼓唢呐声,原来是村里有人娶媳妇。儿子放下手里的锄头,红着脸跟父亲说:“爹,我今年都二十了。”父亲望着儿子道:“噢,那明天换个大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