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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全鸡宴好美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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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东侯为了逃避“生宝宝”的问题,借口要给语环做宵夜,跑楼下大厨房去了。

    语环也没戳破男人那点可怜的面子,任由其逃遁,在卧室里站了站,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便朝大床走去。

    番箱倒柜后,找出了藏在床头柜、书桌抽屉、浴室柜、衣柜收藏盒里等等地方,一大堆各式品牌,各种型号,各种款型的——保险套!

    咳!

    不得不说卫东侯这厮品味奇特,连厨房的餐柜里都藏了一套。用来满足他随时起性儿,换场地“作战”的性一趣一爱一好。

    语环不禁红热了小脸儿,心里一边暗骂男人“不要脸”、“大色狼”,一边琢磨着怎么“下手”?

    最后她想了又想,为了保险,好不容易从自己的一件名牌大衣配送的钮扣袋里,掏出了一根——针!

    为了宝宝,为了老人家们的期望,为了不再被卫雪欣那个恶心的女人拿着“怀孕”当利箭埋汰人,她乔语环豁出去了——戳戳戳戳戳戳戳!

    笃笃笃,老婆!

    卫东侯的声音突然传来,正在厨房里放最后一个暗藏套套的语环,吓得手一抖,套套掉在了地上,急忙拣起,跑了出去。

    开门时,因为做了什么“坏事儿”,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都不敢正眼看卫东侯。

    卫东侯却一眼落在语环穿的裸色丝质家居服上,前面那两个若隐若显的小突点儿,喉头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欺身上前,俊脸蹭了一下语环的小脸。

    语环惊得低讶一声,叫了句“干什么啦”!

    卫东侯嘿嘿一笑,眼底光芒灼灼,说,“老婆,干什么呢?还没洗澡?不是在做什么坏事儿吧?”

    语环还在狂跳的小心肝一顿,伸手拍了那鼓鼓的胸膛一爪子,骂,“人家刚换好衣服,你怎么那么快,弄了什么呀?”

    卫东侯想想,在家里他也没特别收敛,一见没人儿了,进出如风,倒也没深想小女人脸红是因为真做了什么“坏事儿”,就是纯*。

    语环看着男人放在小圆桌上的大圆盘子,上面还盖着一个大大的金属罩子,看起来颇有几分神秘色彩,不由好奇起来。

    话说现在两人都成了大胃王,对于吃的事儿,都很在意,也很讲究。

    卫东侯故意神秘地挑挑眉,说,“老婆,你猜,这可是爷第一次做的美味儿。绝对给力!”

    语环一听,更好奇了,绕着大盘子嗅了嗅,想了想这么大一盘子被盖着,难道是,“烤火鸡?”

    卫东侯皱眉,摇头,心想难不成这丫头其实现在最想吃的是烤火鸡么?现在打电话让酒店大厨师给烤一只来,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语环见不是,又猜,“黑椒烤鸡?”

    卫东侯继续摇头,心想,这丫头还喜欢吃黑椒烤鸡?怎么以前没发现,原来自己老婆最喜欢吃鸡啊!于是忙忙地记下了,打算隔日让王绍铭去查查,城里哪里有出名的“鸡”吃法儿,就带语环去偿新鲜。

    语环拧眉了,“爱尔兰烤鸡?”

    卫东侯完全肯定,自己老婆是“噬鸡”一族了。

    语环有些不耐烦了,“怎么都不是呀?难道是叫化子鸡?”

    卫东侯忍不住问,“老婆,你为什么老绕在鸡身上打转儿呢?你怎么不猜鱼?鸭?鹅?”

    语环看着男人的模样,不知为嘛,想起白天秦汐跟她开的玩笑话……

    当时她问秦汐有没有交男朋友。

    秦汐摇头说对男人没兴趣。

    她又问,为什么对男人没兴趣,难道是曾经被男人伤害过?便想拿自己和卫东侯的例子劝说好友,放宽心态。

    哪料秦汐却说,“姐不爱吃鸡肉,所以拒绝一切与鸡有关的事物。”

    她很奇怪,半晌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直到秦汐哈哈大笑,她才猛然醒悟,爆红了小脸,直叹中华文字都是博大精深啊!

    这会儿,她心下一个宛尔,大眼转了转,笑道,“老公,你这么大个盘子罩着,除了鸡还能有什么。如果是鱼的话,应该是椭圆形的盘子嘛!鸭属凉性,适合夏天吃,咱家现在应该没有这食材才对。至于鹅,不都是吃鹅蛋,鹅肉听说腥味很重不适合吃的嘛,咱家大厨师从来不做这个。估计爷爷奶奶爸妈他们都不喜欢吃,也没鸡有营养。”

    卫东侯被这一番分析给噎了一噎,心说,咱家媳妇儿今晚真跟“鸡”杠上了啊!

    “红烧鸡?”

    “凉抖鸡?”

    “卤全鸡?”

    “炖老母鸡?”

    以下省略十七八种“鸡”。

    语环故意念了一大堆,卫东侯一直摇头摇得眼发花。

    “艾玛,怎么都不是呀!到底是什么鸡啊,老公,你给个提示行不行啊?”

    语环负气地嚷了起来,攥着卫东侯的同款丝质家居服,扯呀扯的,一屁股坐进了他怀里,面对着面儿,分开了双腿,小屁股故意一弹一跳,揽着卫东侯的脖子,加大接触面,磨磨又蹭蹭,揉揉又捏捏,很快——

    某只传说中的“鸡”起立了!

    卫东侯一边忍受着“坐怀乱”的刺激,一边叹气,“老婆,你太伤爷的心了。猜了这么多,居然都没猜中,唉……最后给你一个提示吧!”

    “嗯嗯,快说。”语环故意又凑近几分,大半个小身子都揉在了男人宽阔坚硬的怀抱里,硌着男人心火蹭蹭地冒,还得忍着继续玩这个“无聊的猜迷游戏”,有点儿悔不当初了。

    卫东侯看着怀里眨着大眼睛的女人,那纯稚的眼神儿,简直比任何勾引的动作都折腾人,一股熟悉的魅香源源不断地从女人身上飘来,简直是消魂噬骨,难以抵挡。

    他不得不伸手从小圆桌上拿了杯凉水,一口饮尽,暂时压压心头的沸火,但这一杯冷水下去,更觉得嗓子干得像要冒烟儿了,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

    “那个,坐好,别乱动。”他故意拍了女人屁股一把,脸色严肃得像在训自己的兵,“怎么坐没坐像,七拱八翘的,打扰爷的联想思维啊!”

    女人心里坏坏地笑着,脸上却像是一副孩子做错事的表情,嘟起小红唇儿,嚅嚅地应了一声,叫“你快点儿嘛”!

    艾玛!天知道,爷好想赶紧“进入”正题,越“快”越“好”啊!

    卫东侯不得不又咳嗽一声,假正经地道,“你好好想想,爷八岁以前都住在京城九龙山的军区大院里,那里最流行一种食物,都说南方同样的东西没北方好吃。你好好想想,那是啥?”

    语环冥思苦想,抚着下巴揉啊揉,大眼转来转去。

    其实吧,她只是在感觉自己屁屁下面,那只起立的“鸡”好像变化越来越大了,在心里偷笑着呢!心想,猜猜猜,猜个头啦,急死你大爷!

    要是卫东侯这会儿会读心术,知道自家老婆心里这小恶魔的小九九,一定会后悔得吐血,狂叫把语环跟秦汐给彻底隔离了。

    “叫化子鸡!”

    “老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想啊,这个咱之前已经删除掉了。”

    女人无辜地眨眨大眼,说,“老公,听说丐帮从中原流传下来的,中原本来就在黄河中下游,不就是北方嘛!叫化子鸡就是北方名产啊!一方水土一方鸡,北方的叫化子鸡肯定比南方的好吃。”

    还“一方水土一方鸡”?!

    男人差点儿吐血!

    居然还整出个武林食谱的传承演变来了。

    你说这妞儿傻吧,她也不傻啊,怎么就是猜不中爷的心思呢!

    语环失去耐性,伸手就去揭桌上的盖子,嘀咕着,“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啊?别猜了啦,再猜下去美好时光都没有了,拿出来瞧瞧呗!”

    “别急!”卫东侯眼明手快,打断了小女人的偷窥。左右这心里还是有些不通气儿,怎么自己挖心思做的好东西,老婆大人就没点儿心有灵犀给猜着呢!

    “东侯,都快十一点了。人家明天还要早起去上课呢,而且,人家现在肚子都饿了。之前只和秦汐一起吃了美容瘦身大餐,全是疏散水果,连半片肉肉都没有呢!”

    说着,她一边扭着小腰儿,在他怀里拱啊拱,磨啊磨的,一边扳起小手提数起都吃了些什么水果蔬菜。

    男人被她这一折腾,迅速升温,自控力直达零界点。

    “行了行了,爷知道了。得,就是香葱大饼!”

    终于破点儿,自揭真面目啦!

    有些气恨恨地解释,“北方的米麦是出了名的好吃,麦子磨的面食当然也是一等一的嚼劲儿。来,偿偿爷第一次烙饼的手艺如何!”

    手艺?

    语环在心里差点儿笑翻了天。

    这故意拿银盘银盖装着,一副神秘感宛如宫廷大宴的架势,里面竟然放着一团团黑黑黄黄,半胡不焦的面疙瘩,勉强看起来还块块饼,就是形状摊得很勉强,一眼就能瞧出那面没怎么和均,火侯也没掌握好,才半胡半黄的。

    不过,这烘烤的香气,被大葱花加强了效果,闻起来让人十指大动,口舌生津。

    语环很给面子地伸手就捻了一块,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得很带劲儿,初时不以为然的心情突然就变了,笑眼里迸出了又惊又喜的光芒。

    一块吃完,又吮了吮油油的手指,红舌舔了舔唇角,瞧得卫东侯也吞了吞喉头,心思已经完全集中到另一处去了。

    “老公,你的手艺棒极了,这大葱烙饼的味道真是美味极了!”

    mua,啵!

    一个香葱大吻落在了卫东侯有些愣愣的俊脸上,接着又落在了他的双唇上,小舌头无比热情钻了进来,煽动一室激情。

    咔嚓咔嚓,嗯嗯啊啊。

    很快,丝质睡衣滑落地,男人女人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身影在沙发椅,小书桌,地毯,厨房等地辗转,很快就弄得满室狼藉,暧昧弥漫。

    一遍,两遍,三遍,男人仿佛爱不够般,肆意地渲泄着身体里的*。

    一个,两个,三个……

    呃,女人在神魂颠倒中,数着地上落下的一个个空掉的包装套儿,仅余一丝的神智琢磨着,就算男人为了保险期间,总喜欢最后关头在外面来,或者弄进她嘴里,但是百命总有一疏。

    一颗!

    她只要一颗顽强的精一子一宝一宝,成功进驻自己的body,就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啦!

    宝宝,加油啊!

    快到妈妈的肚子里来。

    睡梦中,语环微笑着幻想着自己挺着大肚子的模样,想着爷爷奶奶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若是卫家父母知道,应该也会慢慢接受她了。

    她笑得很甜很美,让已经全副武装站在床边的男人,愈发地恋恋不舍。

    卫东侯俯身吻了吻妻子红润润的小脸,长指轻轻抚过还有些微烫的小脸,在心里说了一句“老婆,我爱你”,便转身打开了落地玻璃窗,身形一跃,没入黑暗中。

    ……

    此时,正是午夜两点,传说中的逢魔时刻。

    然而这也是蓉城市,这个文艺评价为“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

    在滨江路上,百来家酒吧的招牌正烧得红红火火,各种音乐或震耳欲聋,或暧昧缠绵,或清冷孤高,或惹人神癫。

    在一家霓虹招牌上飞着“蝙蝠”的欧式酒吧里,飘荡着悠扬的爵士乐,灯光被调得忽明忽暗,暧昧不清的环境里,咋一看就会被墙上帖着的各种蝙蝠图片,或角落里的蝙蝠摆件,吓得小心肝跳一跳。

    吧台里的调酒师画着朋克装,眼睛漆得黑漆漆的,脸抹得卡白,鼻子嘴唇上都打着环儿,穿着的黑色皮背心上挂满了叮叮当当的金属骷髅头。

    这个叫蝙蝠的酒吧倒是把最近流行的吸血狂魔主题演绎得很到位,处处透着股阴暗幽邃的恐怖神秘气息。

    此时,在画着红色魔鬼的厕所里,身着一身朋克装的陈易洋往外发着消息。

    to城市猎人:发现新情况,蝙蝠酒吧经常有一个叫肖一飞的人进出。这个男人在我之前的案件里留过底,但我一直没能拿住他的软肋。今次发现我觉得这底下肯定藏着什么大秘密。

    那个城市猎人收到消息后,很快回了一句过来“知道了。注意安全!”。

    陈易洋收好手机,出了厕所。他现在也画着奇怪的烟熏装,还戴着夸张的短发,也不怕肖一飞给认出来,便捡了个靠近的位置,想要窃听。之前他已经在酒吧里踩了一圈儿,埋下几个窃听装置。

    他佯装打游戏,拿出了手机,开始调整窃听波段,但耳朵里一直兹兹喳喳地听不到东西。

    在旁边桌上正跟人打牌的肖一飞,突然眉心夹了一下,朝附近看了看。

    在陈易洋周围,玩手机的人可不少,自然不易暴露。

    调着调着,终于调对了波段,终于传来一个清晰的人声说“最近条子看得紧,咱们的计划……”

    这正听到最重要的部分,没想一只手突然挥过来,啪地一下抢走了陈易洋的手机,哗啦一下切换了程序。

    “喂,你干什么,手机还我,爷正要打过关,你……”

    一抓,不着,再抓,不着,全扑,摔了个大跟斗。

    妈的,真出鬼了!

    陈易洋惊瞪着眼前高脚凳上,娇小妩媚的身影,一点点转到了他的正面,微微晃动的黑色长发将人儿的大半个身子都快掩了去,她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尖狭雪白的小脸,光影交错中,宛如从地狱之门走出的莉莉丝女王,美得惊心动魄。

    “笨蛋!”

    她的唇没动,可是他却听到她骂他,那是十分惹人喜欢的娃娃音。

    “丫头,你看上哥的手机了,还是看上哥了?虽然你的样子很可爱很迷人,不过这样子搭讪,就不够可爱咯!”

    陈易洋学着酒吧里的人一惯的调调,上前想要夺回手机,哪知道还是失手了。

    女孩跳下高脚椅就跑了出去,陈易洋郁闷地直嗷,心说好不容易捞到的情报就这么毁在一小鬼头上,叫着“甜心,等等哥”,不得不追了出去。

    殊不知,一个小弟突然走到肖一飞身边低头说,“线断了,没查出来是谁。”

    肖一飞眼眸一沉,唇角裂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恰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后,唇角一勾,“梅儿,想我了?”

    那一方

    “丫头,手机快还我?喂,你干什么?我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信息,丢了你可赔不起啊?我靠,这什么人,短跑健将嘛,哥也曾经在负重越野上拿过前三,怎么跑得那么快?!奥运会冠军?丫头,你给站住,你再跑,我就告你袭警——”

    陈易洋跟着抢手机的女孩,一口气竟然追了五百多米。

    “咦,人呢!我靠,该死的,这回死定了!那两臭小子又得骂我败家了。”

    这套仪器都是眼镜和苹果友谊提供给他的,当然也是托了卫东侯的面子,苹果跟他没合作过,他早其一年入队就退役了。

    “给你!”

    哪知一眨眼,长发女孩仿佛幽灵似地站在了隐易洋面前,陈易洋凭直觉觉得这丫头大概也是个“非人类”。

    可眼下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设备”,拿回手机迅速寻找之前录下的语音文件,虽然找到了,可是作用也不大,重要的还是错过了主要内容的窃听时间。

    “你现在可以偷听了。”

    “什么?”

    手机画面自动跳到了频段拨发状态,扬声机开启,又传来了声音,“梅儿,我他妈早说过你那个丈夫根本靠不住。跟我走,离开这个蓉城,我们去国外。只要我再做一次大生意,你想过什么样公主女王般的生活都可以。”

    陈易洋一听,大惊。

    “小飞,我不甘心,我恨死他们了。你如果不帮我杀了那个下贱女人,该死的孽种,我绝不离开!就是我们的儿子,也不会甘心忍受被人这样欺负。我不甘,我不甘心——”

    那声音应该是个女声,可是嘶叫出来却变得像男人了。

    陈易洋心说,这声音怎么有点怪怪的。

    突然耳朵里又响起了女孩的娃娃音,对方开了信号反窃听干扰仪,进行了变声处理,故意让人听不出来。

    陈易洋惊讶地瞪向女孩,这丫头怎么能听得到我的心声。

    娃娃间又传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也看到人类长着翅膀在天上飞么!

    陈易洋低头看着手机,通话已经结束了。心说,这年头怎么怪事儿越来越多了啊!

    娃娃音又说,你有电话来了。

    陈易洋一怔,电话立即响了,队上来的案情警报,病案地点在郊外。

    他一边接电话,转身就往自己的汽车方向跑去,一边朝女孩挥手道别,“丫头,谢谢你的帮忙,夜深了,快回家吧!虽然你跑得很快,还是回家更安全,别让家长担心。”

    心里的娃娃音又骂了一句,笨蛋!

    他还没跑出一百米,一辆眼熟的汽车就朝他开了过来,他心里暗叫一声,这不是他的车嘛!

    笨蛋,上车。

    你……

    坏蛋要跑了。

    你怎么有我车钥匙的啊?

    你们这里的汽车保险功能太差。

    呃……

    与此同时,卫东侯正跟几只蝙蝠怪作斗,在无人的旷野上打得你死我活。由于之前卫东侯已经跟他们交手几回,杀了几个同伙,他们这一群人见了仇人立马眼红,再不像以前一样立即逃命,反而专门跑到这处无人地展开了报复。

    “臭小子,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杀了他!”

    “这该死的臭小子,竟然为人类服务,简直侮辱我们兽人的尊严,杀了他!”

    卫东侯毫不手软,指间亮着长长的利甲,行动迅捷,出手狠辣,根本没让蝙蝠怪们讨着好。

    一声嘶吼,大煞四方。

    “说,你们是什么人派来的,你们有什么计划?你们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可惜这些兽人十分团结,支字半句都不会透露,且一狠起来就跟人同归于尽。

    他们这正杀得激烈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显然人类的警察已经搜索到这里来了。

    而其中因为有内线的陈易洋成为最快到达现场的大队长,一看情势,立即拿出自备的特殊枪械加入了战斗。

    临走时还特别叮嘱女孩待在车里千万别出来,说这蝙蝠怪就是专门吸年轻女孩的血的怪物。

    之后,陈易洋跟卫东侯一起对付蝙蝠怪,却是拖了女孩的忙,终于活捉了一只,同时更套出了一些秘密来,这让两个男人都很惊讶。

    女孩仍然不吐半字,只传达心声,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之中不也有个怪物嘛!

    两男人对视一眼,卫东侯包着只剩两眼睛,陈易洋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两人合作至今一直戏称其为“城市猎人”。

    陈易洋让卫东侯将活的抓走了,留下了两具尸首交差。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东子,谢谢你!

    女孩疑惑地问,陈易洋,你知道他是卫东侯?

    陈易洋立即气得跳脚大吼,“丫头,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去窃听别人的心声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不礼貌!就算你听到了,你也不要说出来好不好!”

    女孩露出一抹愕然的表情,随即冷哼一声,扭头坐回了他的车。

    恰时,队友们已经搜索过来,陈易洋不得不善后。

    等到他终于处理完所有事情,同事们指了指正爬在他桌上睡得香甜甜的绝色小美人,眼神无比暧昧,有人还故意捶了他一拳头,调侃说,“陈队,你行啊!三年不开张,这一开张就能吃百年。啧啧,简直就是人间绝色,天上才有。原来泡吧能泡到这么靓的妹妹,陈队,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是个萝莉控。”

    陈易洋给气得狠踹了大嘴巴一屁股,想要摇醒女孩离开,可是看她睡得那么香,又不忍心,想了想,俯身将人抱起,出了警局。

    突然,心里的声音又响了,咱得他差点儿脱手。

    陈易洋,我不是萝莉。

    陈易洋说,“呵,还说自己不是萝莉。瞧你这一晚上的行迳,多幼稚,多不靠谱儿。正常女孩会像你一样,一股脑儿地专往危险可怕的地方钻吗?”

    上车,发动引擎。

    “说吧,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一看你就知道是个问题儿童……”

    哪知,这可人儿就不说话了。

    静坐示威啊!

    陈易洋也没多少跟女生打交道的经验,最后只得举了白旗。

    “丫头,得,哥说错了行不。你乖乖告诉哥,你家到底在哪里,你家人应该担心了。”

    终于,女孩给了一个正常,那大大的眼神儿又深又黑,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盯得陈易洋心里直发毛。

    终于,那张一直紧抿的小嘴儿开开合合,吐出了人类的语言。

    “我叫可可。”

    “呃,我叫陈易洋。”

    “我没家。”

    “那你……”

    “住你哪儿。”

    “这怎么行,我可是单身男子,孤男寡女的,这样影响不好啊!好好好,别哭啊你,暂时就住我那儿。可你不可能没家人吧?”

    “没有。”

    “那你也不能一直住我那儿,我也没法照顾你……再说了,这多一个人也要多一分花消,什么房屋水电气了费……”

    “包养我!”

    陈易洋本是想给可可一点和回家的压力,没想到惊怵地听到这个词儿。

    可可一本正经,仿佛在谈论国家大事般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字一句地说,“那个叫肖一飞的男人精通骇客技术,给你机械和程序的人水准都在其之下,要是稍有不慎就会被反跟踪。之前要不是我及时掐了你的联线,你今晚根本走不出那个酒吧五百米,就会被他们的人灭了。”

    陈易洋一阵愕然,心说难怪之前他们想要窃听肖一飞的通话都没能成功,刚接上就被掐了。

    “我帮你探案,你包养我。”

    呼,吓死他了,原来是这种包养法儿!可就算这样,若让人知道国家公务人员做非法包养少女的事,那也要掉乌纱帽的啊!

    总之,从这天起,陈易洋同志就过上了忽尔天堂忽尔地狱的二人世界。

    ……

    这晚,卫东侯回家时,还想着之前陈易洋给他的新线索。

    梅儿?这应该是个女人吧!

    肖一飞的男女关系一直很混乱,但所有女人里,也没有一个名字里带“梅”这个音的。

    他悄悄跳回屋后,发现屋子已经被女人收拾了一下,衣服和枕头以及满地的垃圾套套已经被清理一空,桌上还放着那个扣着大罩子的盘子,上面帽着一个粉红小便签,写着:老公,辛苦了,饿了没?快快享用为妻准备的大餐吧!

    揭开盖子,一股浓浓的黑椒烤香味儿飘出来。

    他不禁苦笑,这臭丫头,竟然真给他整了一只烤鸡啊!

    天亮,两个相拥着醒来,暖暖一笑,给了对方一个早安吻,便洗漱下了楼。

    那时,餐厅里已经早早布好了饭菜。

    卫父今天已经消假,要恢复工作,餐桌上说要跟卫东侯同路,要谈事儿。

    卫东侯没法送语环了,语环笑说自己有人接送。

    卫太后立即提醒,这护花使者就是秦家的二小姐秦汐是也。

    卫父没想到语环跟秦家女儿交上了朋友,不由多看了语环两眼。

    卫母也有些奇怪,但一想到头天卫雪欣的哭叙,心里也暗暗吁了口气儿,想幸好丈夫之前晚了一步,不然让这个秦汐做了卫家媳妇儿,比乔语环更难折腾啊!

    男人们要先行离开,语环就晚了一步。

    卫母便叫住了语环,说有话要说,就进了一旁的琴房。

    这里是当年专门为卫雪欣练琴修建的,在落地窗边,放着一架非常漂亮的白色烤漆三角架式钢琴,上面搭着织绣考究的中式桌横布。

    此时,阳光斜斜地投入屋中,映着屋外的碧水绿影,打出一室的梦幻光影,这样的设计让语环心里暗暗叹息,不禁东张西望起来。

    落在卫母眼里,就成了毫不尊敬长辈,长辈说话都不专心听的无礼举动,故意咳了两声。

    语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立正站好,问卫母有什么话要说。

    卫母清了清喉咙,才道,“昨天的事儿,我都听说了。”

    语环心里硌噔一下,不禁感叹这圈子太小,怎么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传耳朵里了,随即又想到秦汐之前提醒过她的事,也想通了这一环。

    “伯母,您需要我说一遍事实么?”

    “不需要。”

    虽然早就料到,语环的心里还是觉得很失落。她感觉得出,卫母似乎已经毫不打算给她机会了,如今只是在拖延时间,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可是她不愿意,不仅为了东侯,更为了自己,她绝不后退。

    卫母拿眼角瞥了下语环,说,“雪儿虽不是我们卫家亲生的,可是我们也是当亲生的一样在养。这么多年,她陪在我们长辈身边的时间比东子还多,也很孝顺我们。昨天她去给咱们买保养品,就算你们拿到一样的,也不该起那样的争执,你知不知道当场骂街,有多丢脸?那根本就是无知小市民才会做的丢人举动,你们都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连这点儿宽容之心,容人之量都没有。哼,山里出来的人都这样的嘛!”

    这口气里,不无鄙视其出身之意。

    语环很想反驳,可是想到卫母的身体情况,还是按下了。

    卫母又接道,“雪儿虽然嫁出去了,可还是我们卫家的女儿,冠的是我们卫家的姓。你怎么算,也是她的嫂嫂,妯娌之间有隔骇我们可以理解,毕竟东子之前一直想娶的是雪儿。现在他即娶了你,你不就胜利了。你又何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雪儿难堪。

    就算雪儿之前有说错话,那也是无心之过,她也跟你道过歉了,也很想搞好这姑嫂关系。你瞧瞧你做了什么?你竟然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家小姑,还不让丈夫帮小姑子说话。你这像话吗?这就是你在沙龙里学习了那么久学来的东西?”

    “伯母,事实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卫母根本听而不闻,“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我们那个约定还是趁对现,以你这质素,根本达不到我们卫家媳妇儿的要求。趁早拿了钱走人,要是再这样拖下去,到时候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个价儿了。”

    啪,一张写着三百万数字的支票,出现在雪白的钢琴上。

    语环看着那张支票上的签名,竟然是卫东侯的名字,心头一跳,一股说不出的难过和无力,弥漫开来。

    ……

    去沙龙的路上,语环心里很乱很乱,胡思乱想个不停,一会推翻一切又重来,一会儿又纠纠结结放不开。

    她知道那支票应该是卫东侯给母亲大人签的零花钱吧,可想想心里就是委屈得很。

    直想得她想要尖叫,也叫了起来。

    “语环,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么?”

    这可把秦汐吓了一跳,不得不把车停在了路边。

    语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秦汐没问出话,将方向盘一导,说今儿逃课,免得再遇到昨天那衰婆娘。

    语环惊讶,问这也行么。

    秦汐说会逃课敢逃课的学生,才是好学生。还把世界首富和几大名人中途缀学,就成了了不起的大富翁和时代巨人的事儿,拿来逗语环。

    语环被秦汐这一闹,之前的纠结也散了一半儿,遂决定放纵一下,疏解一下心里的压力。

    “小汐,今天是周末呢!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要是她们几个都在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啊!他们都是很有趣儿的女孩子,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你等等。”

    语环想到了这前答应雷小古和杨颖的事儿,便先给向可爱拨了个电话,运气很好,向可爱这几日正好在蓉城,也想着要跟她联系,跟她敲一顿新婚大餐。

    于是,几个女孩很快就联系在了一起,约定在玺奥广场的一家有名的川菜馆子碰头,大快哚祭一番。

    见面后,雷小古的腐女特色,杨颖的麻辣风格,向可爱的单纯直率,很快就跟同样直率潇洒的秦汐对上味儿,打闹在一块儿了。

    五个女孩可谓一见如故,一起杀进川菜馆子,点了一桌子珍肴美味儿。

    话题从语环突然闪婚,被卫东侯那只大猩猩强迫军婚,到各自近期的生活工作情况,聊得不亦乐乎,话间竟然还敲定了几笔小小的生意合作,真是各种如鱼得水,畅快淋漓。

    语环看着好姐妹们的笑脸,早晨被卫母折腾的不快也去了一大半。

    姑娘们吃了大餐后,都吆喝着要泡桑拿,又到了附近的一处spa会馆,来了个温泉水滑洗凝脂。

    两个小时后就腻味儿了,又起哄去逛商场,买皮草大衣,要当月光族。

    这里面特别是向可爱和秦汐,一个是年龄尚小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各种吃穿用度都是超一流水准,一个从来都关在象牙塔里的天才美少女博士,平日里从来只一身研究服,就没怎么特别享受过女人的穿衣乐趣。

    这两人一拍即合,就说要买皮草大衣,彻底地奢侈一番。

    杨颖一听,也吆喝着说哥哥杨湛才给了她一笔冬装制衣费,表示跟进。

    雷小古嚷嚷着女人们欺负人,要均富。

    海派作风的秦汐立即攀上姑娘的肩头说,一人均雷小古三万块,买个十万左右的皮草拙拙有余了,可把正在供房的雷姑娘给雷了个外焦里嫩,各种*。

    语环持保守意见,说先得找个不会碰到瘟神的商超,不然再像头日那样可就扫兴极了。

    杨颖家的岚阳集团掌握着市内几大奢侈品商场的主要股权,立马给哥哥杨湛的秘书打电话,要求给几大商场来个大清场,表示要招待重要贵宾。

    这头杨湛听了直拧眉头,心里骂了句妹妹这个败家女。

    回头,五个姑娘可逛疯了商场,身后跟着的保镖等人一个个全提着大包小包,其中也包括一直默默地作着保镖的方臣同志。

    这皮草行的试衣镜,也比别家的要海派得多,整整一面墙,高三米,宽五米。

    此时,镜子里印出五个穿着皮草大皮的女人,全部搔首弄姿,真是风情无限,各种逗人儿。

    雷小古,“唉,我这是不是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啊!”

    杨颖笑,“小古,你只是不够丰满罢了,换这件,保准儿把你的骨感美给释放出来。”

    向可爱,“环环姐,人家不喜欢粉红色的啦,人家喜欢小汐姐那种神秘大气,虎虎生威的!”

    这小手一指,所有人都将眼光移向了刚刚从试衣间里又换了一件出来的秦汐。这风情的长发一撩,那油光水滑的虎纹大衣在灯光下,奢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代表着阳刚暴发力的虎纹,配上娇柔妩媚的女人,这真是经典搭配啊!

    哪个女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

    “哇,好棒,我也要她那种。”

    “我也要!”

    “我我……”

    另三个女人一人一件冲进了试衣间,唯有语环冷静地待在了原地,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狐狸毛小外套,肩头和腰后手袖上的水钻,闪闪亮亮,格外漂亮。

    秦汐奇怪,问语环怎么不心动,叫她也换上,五姐妹选个一样的款,更有感觉。

    语环拧眉看着那虎纹大衣,直觉心里不舒服,说,“小汐,我,我不太喜欢老虎皮。虽然我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不过,我总觉得不舒服。要不咱们一起选件狐狸皮大衣吧?咱们是女孩子,做狐狸精,也比做母老虎好啊!”

    刚刚换出来的女孩们一听语环的话,也犹豫了一起来。

    秦汐见状,心下一笑,便带着换下了虎皮大衣,很快又挑了一件狐狸毛大衣,各种妖娆,让姑娘们也跟着改变了决定。

    最后,五只漂亮的狐狸精风光登场。

    使得这一天在繁华大街上采风的记者们,拍到了一片奢华至极的靓丽风景,成为隔日报纸上的冬装新闻。

    夜幕降临时,卫东侯来电话要接语环,语环正被女孩们撺掇着一起去酒吧蹦的,今晚不醉不归。

    卫东侯听到女人们的叫声,立即要阻止,却被语环的求得心软了。不得不帮想要跟人放纵的老婆打掩护,对长辈们撒慌说语环要招待向可爱,会晚一些回来。

    为此,他自己也声称要一同作陪,其实是跟着陈易洋画妆去了那家酒吧,想要一起打掩护,查查肖一飞。

    只是无独有偶,这男人和女人们都没想到,这一晚发生了一连串惊心动魄的事儿,非常意外又很无奈地成了隔日的新闻大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