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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河蟹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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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歌

    指了指奏折上的一个人名,祈暎微微一笑,伸手推了推仍皱着眉思量着什么的祈暄,低声道:“别想啦,有这人就足够了。”

    祈暄却更加皱起眉来:“罗子泰?这人……怕是不比我大两岁吧?竟就敢把这么要紧的事儿托付于他?”

    抿了抿嘴,祈暎似笑非笑地道:“这可是个少年英雄,难得的将才,好好教导他,日后或是能位极人臣,也未可知呐……他倒是比暄弟还小上一岁,暄弟,你可心里酸起来了?”

    祈暄嗤笑一声:“我何必为了个毛头小子泛酸?倒是六哥,你可别兴头上就看走了眼。咱们那位太子兄长,倒是比皇父还难应付。”

    “啧啧”两声,祈暎道:“瞧瞧,这就知道你为甚讨不得太子欢喜了——你原是在应付他,他又不傻,岂能不知道?”

    也“哼”了一声作为回应,祈暄只说:“怎么我还得真拿心去贴他?也要瞧他配还是不配呢!昨儿遇见了还跟我说那些不阴不阳的话,当我不知道么?就是拿我撒气而已。”

    祈暎起身,侧过去两步走到祈暄的椅子后头,伸手搂住他肩膀脖颈,安抚似的摩挲着他脸颊,轻轻细细地道:“那你还往他气头上撞?要我说,你昨儿就不应该去他府上拜见,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情,拖延个一两日也无妨的……”

    笑了一笑,祈暄也低声道:“你不就是埋怨我昨儿下晌走了,没陪你……我今日不是又来了?你瞧我都不防备人言了……”

    撇了撇嘴,祈暎一旋身,竟直接侧坐在了祈暄腿上,抬起胳膊搂住他脖子:“你这话真是可气啊……这就是你的诚意了?好啊,我竟是如今才知道了,你和我在一处的时候,还惦记着旁人的事呢?我就不知道了,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祈暄登时哭笑不得:“你觉得这很见得了人?咱们再怎么……也是兄弟啊……”

    又撇了撇嘴,祈暎拧着细眉道:“你只管放开些又怎么了?咱们是兄弟,不是正好么?就算你日日住我这里,也是咱们兄弟情深……”

    说到此处,他面上渐渐泛起一抹红,顿了顿才道:“旁人哪有那么多心思,天天揣摩着你在我这儿,咱俩都做了什么……只要咱们不当着人面儿,不就成了……”

    祈暄揽住他的腰,有几分欲言又止,半晌叹道:“六哥,你可真是……唉,偏我就爱你这任性的脾气……咱们俩也是一物降一物来着,镇日就见我被你牵着鼻子走。”

    被他说得一笑,祈暎坐直了身子,就略比祈暄高出一些,他微微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上祈暄的,低低地道:“那……今日你什么都听我的?”

    说话间,他搂住祈暄脖子的手已渐渐下移,抚上了祈暄胸膛,不知指尖怎么一挑,祈暄衣襟松脱了两个扣结,露出里头青色的里衣。

    瞥了一眼,祈暎笑道:“天这么热,暄弟你还穿得规规矩矩的。又不是陛见,来我这儿还这么讲礼,是把我当外人待了?”

    他抬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口,那件浅绯色外裳里头竟什么也没有,直看见那细白如瓷的脖子,衬着水红的衣料,略有些细细微汗,更显润泽。

    祈暄看得心中猛跳,口里发干,连忙转过头去,道:“六哥畏暑,弟弟我却是不妨的,出门在外,还是……还是规整些好,免得惹来诟病。”

    轻笑一声,祈暎眯着眼儿看着他吸气出气越来越急,便越发低柔了声音,道:“果真是将我当作外人了呀……我还以为,咱们这么……早就不分你我了……”

    祈暄猛吸一口气,揽着祈暎的那只胳膊也猛地收紧,祈暎“哎呀”一声,他才连忙松开手,道:“六哥别捉弄我了,咱们的正事还没说完呢。”

    指了指桌上的文书,祈暎软腻着声音道:“早就完了,只是你纠缠着说罗子泰不足以担当。这才扯到现在……要我说,我早就想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拉住祈暄的手,重又放在自己腰间,又捉了他另一只手,与他自己的手指一同撩开了下着的衫子,潜入内里,触上了一处半硬的,热热的地方。

    碰着了祈暄的指尖,祈暎就长长叹了一声,声音越发柔腻:“从昨儿我就想了……暄儿你摸摸我……天热呢,我不想自己弄……难受得紧……”

    祈暄面颊已经通红,勉强侧过脸去,不看祈暎绯色满布的面容之上是何等丽颜,手却不由自主地,已经捉住了那处,捧在了手心。

    那细嫩却灼热的小小物事在他掌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才猛然回神,脸上更红,低声推脱道:“这还是白日呢……咱们等入夜了……”

    祈暎却挺了挺腰,整个人都软在了祈暄怀里,拖着声音说:“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和你白日宣.淫,你要是不愿意就走,要是你舍不得,也别忸怩……你一个男人,这事儿咱们又不是没做过,你还害什么臊了?哼,装正人君子,你倒是惯会做样儿。那时候我叫你别弄在里头,叫你拿出来再……你非要弄在里头,那时候你怎么就好意思了?”

    说罢,他索性伸手覆在祈暄的手背上,带着那只手一起动了起来。不多时,便已从意动到了情动,祈暎周身都如若无骨一般,挂在祈暄的臂弯里,哼着些甜腻低哑却意味不明的声音。他忽地咬住了祈暄外袍散开的领口里头那青色的里衣,片刻就将那处浸湿了,微凉的湿痕碰触到祈暄的脖颈,激得他也忍不出喘了一声,祈暎便嗤地一笑,松开了他的里衣。

    祈暄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祈暎便忽地伸出舌尖,舔上了他脖颈处的皮肤。祈暄浑身一抖,祈暎含糊不清的低笑声传出:“咸的……暄弟流汗了呢,还是热得慌吧?”

    然后他抬头,一双含笑的眸子看着略居于下方的少年,抬手抚着祈暄的脸颊,低声道:“如何?六哥来替你脱了这大衣裳,咱们……换件凉快的。”

    随即他又一皱眉:“不过……六哥身上也难受得很呢……暄弟先帮帮我……嗯?”

    尾音悠长的韵味叫人心尖一颤,他身上的热意逼近,带着股特别的味道,好似是当时之日,春天里头在岫云禅寺折下的那支花,轻轻浅浅的香,微微淡淡的甜。可他那只搁在颊边的手上又混着那微腥的膻味,祈暄心知那是什么味道,唯有为此心迷意乱。

    便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手竟又放了下去,这次却是,直奔着祈暄外袍下头而去。祈暎一边用小指挑开了那金丝缠的系带,一边埋怨道:“下着也穿这么多,真是麻烦。”

    说着,他那纤纤秀秀的五指,已经捉住了那深藏起来,比祈暄红热的面颊更能昭示他如今心中迷乱之意的地方。

    似是惊讶于那处早已挺立的姿态,祈暎有几分讶然,精致的眼角也挑了起来。然后他才低声笑起来:“原来……暄儿比我还着急呢……不忙呐,哥哥也帮帮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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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暎素日四体不勤,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双手宛如软玉雕琢而成,细柔得好似上佳的丝绸,只有两只手食指并中指的指腹上有拿笔磨出来的茧子。

    惟独这茧子也还显得柔韧,一点儿不粗糙,他就拿那几块茧子蹭着祈暄崩出来的筋脉,再用拇指留着的指甲轻轻一蹭,翘起的头上,那眼儿里就滋出来水了。

    他“啧啧”两声,故意讽笑着说:“瞧你,急成什么样了?你还现等着去赶集呀。我也就捋了两三下……还是……”

    祈暄满脸通红,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作势想要把那双作怪的手扯出来,却又不知为何,似是有几分不舍得,只把那双手按住了。祈暎哪可能就此安生,指尖仍旧抠弄着,挑拨着,倾斜了上身,整个人都趴伏在了祈暄胸前。

    他还要再说什么,祈暄却忽地侧过头,用自己的嘴堵上了他的。这倒是挺大胆了,祈暎被含着的双唇也忍不住弯出个笑,便索性任由祈暄动作了。

    一吻毕了,祈暎气息不定,也顾不上作怪了,只轻轻重重地喘着气,祈暄总算是扳回一城,低声笑道:“这回……你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了?”

    似是喟叹,又似是全心全意的满足,祈暄长长出了口气,环着祈暎的手臂略动了动,就将他整个人调转成正面着自己的姿态。

    稍稍犹豫,他便索性伸出手,拉开了祈暎本就敞开了的襟口,将那件绯红色的袍子剥下来。这一场欢好之事,正如祈暎所言,他也不是不想要。

    细嫩肌肤自衣襟下一点点显露出来,白和红对比的颜色,瞬时耀眼得令人炫目。祈暄忍不住抽吸一口气,他竟在此时忽觉畏惧了,再不敢更进一步。

    或许是怕就此便溺死在那细致锁骨与脖颈间的小小凹陷之中,又或是,那清甜的气味便是毒药一般,嗅得多了,便目眩神迷,就此长醉不起。

    他停下动作,祈暎便看得出他的退缩,低低笑了一声,祈暎摇头:“你瞧,还敢说自己不好惹……你所谓不好惹,就是这么对着我发呆?”

    抽出被祈暄抓握着的手,祈暎抬手抚了抚他的面颊,叹道:“得了,今日我是等不到你主动的时候了……来吧。”

    他的手缓缓绕过祈暄后颈,微微使力,祈暄也并非初次,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羞赧而已,便借着祈暎的手,俯下身去。

    手臂抬起了祈暎身子,祈暄这才瞧见了,那绯红外衫下头,真是一丝不着的,影影绰绰便能瞧清楚了,里头无限风光。他禁不住惊喘了口气,祈暎却趁势挺了挺腰身。

    衣衫两襟分开,他倒也不直接撩开来了,就只从那缝里挺出来了,嫩红颜色,瞧着分明和祈暄自己的也无甚差别,却因它是生在祈暎身上的,偏显得更多几分秀丽。

    祈暎又挺了挺腰,那细嫩又圆润的小头就顶上了祈暄的鼻尖,先是热,再是湿,还黏黏腻腻地,一碰即分的时候,偏又牵扯着一根晶亮的水痕粘丝……祈暄不由得朝后一躲,祈暎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才低声道:“张开嘴呀……”

    这声音就是蛊惑了,祈暄心中其实早知道,他们两人之间这些事儿,根本不该,可祈暎这么一说,他竟觉得自个儿顿时干渴起来,眼前那嫩红的,上头汪着湿痕水渍,便显得极为诱人,只是看见了,他就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才好。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却发觉,身体早已先于神智,他已然将那挺翘着的,花枝一般的东西吮进了口中。那花枝的主人扬起了脖颈,精巧的凸起因他的喘息上下滚动,有一颗汗滴,正挂在那儿,欲落未落,祈暄忍不住用力一吸,手下的身子便是一颤,那水珠便滚落了。

    片刻的清明之后,便是更深的沉迷,祈暄此时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了,惟独一个念头而已,便是要取悦于身下这人,叫他更多些甜腻的声响,更用力以他的手臂肢体,缠紧了他的身躯,他们之间,似是本就该如此,宛如藤缠树,两相互生,不该分离。

    此时自不必祈暎再嘱咐他作什么了,种种举动,是福灵心至,无师自通,更是神与魂销之中,沉溺之前最后一点挣扎。祈暄是要拖着祈暎一道沉溺进去的,溺进那不知底限在何处的迷恋,与之带来的那好似无穷无尽,永远也不能满足的欲念。

    他双手抚弄着祈暎的肌肤,夏日炎炎之中,那细致躯体上头早已遍布汗水,用力轻了,便吸着手指不放,用力重了,又滑不留手,直接从紧要地方错了开去。又怕捏疼了祈暎,祈暄一时竟拿他无法可施,便只得抓住了那细瘦腰肢,用力地把口里的东西往下吞咽。

    必要让祈暎再无法分心,不然又要调笑于他了……祈暄迷迷蒙蒙思忖着,耳边听着祈暎唉唉呀呀的叫唤,心里得意起来。口里的那味道更重了,上头的筋脉一跳一跳,似是随即就要爆发,却只听祈暎长长唤了一声,终究忍了下来,伸手拉扯着祈暄头发,叫他松开。

    这也算是这人终于讨饶了一回,祈暄顺势抬头起身,还未说什么,却听祈暎道:“你别只摸我腰上……摸摸我这儿……”

    他嘴角勾着个不明意味的笑,拉着祈暄的手,分毫不避讳,直接就按上了……

    按上了那处樱红的绯色软肉,祈暄才好似第一回触摸到了那里似的,那又柔又软,片刻却硬起的触感,教他差点缩回了手。为作掩饰,他手下没了轻重,只一捏,就叫祈暎尖声喘了一声,叫道:“你别那么大的劲儿!快被你扯下来了……”

    这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精细得很,恨不得罩在笼子里,不给人碰才好,祈暄自知方才失了分寸,连忙道:“是我不该了……”

    祈暎撅了撅嘴:“又不是第一回了……你给我揉揉。”

    听了这话,祈暄一时竟觉得宛如奉了纶音,连忙伸手抚上那尖尖翘翘的绯色凸起,轻轻揉弄起来。祈暎叹了一声,道:“唉,我还是……最喜欢你这样了……”

    心中一动,祈暄一手按住了他肩膀,另一只手仍旧揉弄着那绯色小尖儿,整个人却前倾着趴上了祈暎的身子。

    以往他们从没这么弄过,他却知道该这么做了。祈暄凑了过去,张开口,把另一边的那个被冷落了的小尖儿含了进去,那小小的,软软的小粒儿,就在他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