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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改？”
陈应的话对于现在的乔申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整改。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删戏么……删到最后说不定就连演员都换了。
不过说到底这也怨不得别人。虽说明星出柜这种事情放到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一件让人们无法接受的事情，而且顾赏之前跟那些导演制片的丑闻比比皆是。
可是现在这个阶段正处于顾赏事业的上升期，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快要摆脱了那些要命的头衔，可是结果这一下子又直接把他打回了谷底，那种功亏一篑的感觉实在是让乔申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我不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不过如果你们能在明天之前给我一个稍微像样一点的答复的话，敖凡那边我会处理。”陈应站在一边，语气中透着的平静却并不能使顾赏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安心。
“我可以去见敖凡么……”顾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几乎都是在颤抖的。
陈应听到这话，抬了抬眼睛道：“我劝你还是算了，等这件事情弄清楚之后再说吧。”
其实陈应的拒绝在顾赏看来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别说是见敖凡了，哪怕是自己现在想跟敖凡多说一句话都是难上加难。
陈应说完之后没有再从顾赏这里多做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顾赏的公寓。
“陈胜德这次玩大了。”
看着转身离去的陈应乔申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托着脸看着顾赏。
“展权找你了么？”
“没有。”顾赏摇摇头，“估计现在他也一定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乔申叹了口气：“我会尽快组织发布会，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必须把影响减小到最低。你跟展权的事情我不管真相是怎样，但是对外你们只能咬死了说你们除了朋友关系之外没有任何一丁点其他关系。”
“我知道。”顾赏点了点头。
“一石二鸟。陈胜德这次是铁了心了不想让天国传媒好过……你现在在陈胜德这里只不过是个棋子而已。他叫你演电影，包括派王昌去整你其实最终目的还是希望对天国传媒造成损失……毕竟现在你才是敖凡的心腹。”
顾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往门外走，但是却被乔申一把拦住了。
“哎，外面都是记者你这会儿出去干什么去？”
“我去找陈胜德。”此时顾赏的表情看起来多少有些恐怖，那一双倔强的眼神中燃烧着的名为愤怒的火焰就让站在他面前的乔申都忍不住一愣。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乔申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现在就算出去有什么用？且不说能不能冲出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群，就算是你真的冲出去了也成功见到了陈胜德，你又准备和他说什么？”
“我只是不想给天传造成损失……就算是他们把我的戏全删干净了也无所谓。”
乔申愣了一下，其实他很理解此时此儿科顾赏的心情，但是现在却也实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顾赏，敖凡他毕竟也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好多年，不会因为这一点点事情就垮掉的。我知道你心里恨陈胜德，不过也不急着这一会儿。”
听到这话，顾赏忽然停下了想要冲出去的动作。
“更何况，你也并不是让陈胜德把便宜都占去了。之前你和他的协定中有一条，不论你在拍摄期间出了什么什么状况对电影造成什么影响，都不会负担对电影所造成的损失。你也不算是输的太惨……”
看来乔申是实在没有话说了才把这件事搬出来说，顾赏也当然知道乔申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乖乖坐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展权的电话来的比预计晚了好几个小时，不过听着展权那边的状态似乎要比顾赏这边好一些。
毕竟是在娱乐圈中出没多年的老手，展权倒还真的没那么容易就被打败。不过顾赏就不一样了，在接到展权的电话后，本来已经平复的情绪瞬间又被燃起了。
“展权你……你……你……”顾赏急的说不出话，但是却还是你你你个没完。
“哎……哎……冷静。”展权似乎是已经料到了顾赏会这样，他叹了一口气道：“我这边暂时还没什么事……公关已经在处理了……”
话还没说完，顾赏的电话便被乔申一把夺了过去，三步并两步地走到了一旁的阳台上，仿佛故意似的不让顾赏听见。
“展权，今天晚上的发布会，你需要出席一下。”
“今天？”展权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发布会的事还是因为电话那边的人忽然变成了乔申。
“这是个机会。如果利用的好，说不定还可以把新专辑和电视剧的热点炒高。”乔申并没有理会展权陷入的短暂懵逼，勾了勾唇角继续兀自说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胜德这是给了我们一个双刃剑。”
展权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然后直接笑了出来。
“乔申你这个小白兔也终于被张迈这个老狐狸带坏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乔申皱皱眉，“不过你现在暂时还是不要在顾赏面前多说什么……这只是我的一个计划。”
“好好好。”展权做出妥协，“你看着整吧……我无条件配合你。”
当晚，新闻发布会准时召开。
虽然之前，公司已经在微博上做足了公关工作，但是发布会现场的记者们却依旧在不依不饶，话题一直围绕着展权和顾赏的关系展开。
顾赏坐在座位上，有些不安。
“敖凡来电话了么？”乔申坐在一旁问道。
“没有……”顾赏偷偷扫了一眼手机，“你说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永远不理我了。”
“敖凡心眼没那么小。”
“不一定……”顾赏的心里一直觉得惴惴不安的。
发布会刚一开始，一个娱乐台的记者便抛出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顾先生，之前您在微博里澄清自己和展权只是朋友关系，那么那些照片又该如何解释呢？”
“很简单，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神志不清……闹着玩呢。”顾赏也不多说话，简简单单几句足够。毕竟言多必失，这是乔申一再跟他强调过的。
“在此之前您一直没有传出过与女星有什么绯闻，反倒是男性之间的绯闻会多一些，这是不是就表示您的取向真的是男性呢？”一个女记者问道。
“这话说的。”顾赏忍不住笑了笑，“你们记者怎么跟拍怎么炒绯闻的事你们记者内部最清楚，结果现在反过来你们拿着你们来质疑我的取向，有点过分了吧。”
“在展权之前也曾有人说过您和敖凡的关系十分密切，请问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敖凡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敖天王对于新人们都照顾有加，是个很不错的前辈。”
要说顾赏的公关能力，之前没有发现，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小手段。看着那波澜不惊面带微笑的表情，谁能想想到就在十几分钟之前他还在对着手机发愁敖凡会不会因为他捅了这么大篓子而再也不理他了。
“我听说您最近和展权所在的唱片公司有新专辑的合作，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把这次的绯闻当做是新专辑发布之前的炒作呢？”
“误会了。”顾赏摆摆手，“我和我的经纪人还不至于堕落到拿我的感情生活当炒作素材。”
“那之前也曾有媒体指出，娱乐圈内首屈一指的两大金牌经纪人乔申和张迈两人之间有过暧昧关心，您作为一个知情人是不是也受了影响在向着这个方面发展呢？”
“说道这个事啊，我……”顾赏刚想按着之前乔申交代的话往下接，可是忽然卡住了，反应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记者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等一下……你刚刚说……谁和谁？”
“咳咳……”坐在一旁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乔申终于开口了，只见他面带微笑看着那群直接，停顿了几秒钟后开口；“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跑题了吧，如果你们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那不如在隔壁再开一场发布会我们聊聊？”
乔申的表情极其自然，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但是坐在一边的顾赏却还是察觉到了端倪。
乔申和张迈……
顾赏忽然想起来在很久之前展权和自己好像说过乔申和张迈之类的事情，只是自己当时并没有走心……卧槽？难不成这两个人……
虽然他表面上看不出此时乔申，有什么，但是顾赏的心里却还是开始泛起了嘀咕。
藏得挺深啊。
这次的发布会进行的还算顺利，后来展权又来到现场进行了澄清。
不过，虽说发布会的召开起到了一定的澄清效果，但是微博上的黑们却依旧奋战在战斗最前线。
有许多人乔申一看就知道是陈胜德花钱买来的水军。
这一次的事情，影响肯定是有的，但是乔申此时此刻所要做的一定是要把影响降到最低。不然这同性恋的标签一旦贴上，想撕可就难了。
“事情只能先这样了，看看陈胜德那边怎么出招吧。”乔申坐在车上翻着微博，“怎么？敖凡的电话还没来？”
“你先别管敖凡。”顾赏把乔申的手机抢过来放到了一边，“你先跟我说说，你和张迈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