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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被抓了

作者:荷叶粉蒸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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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遥烟道:“其实我上次离山,只是父亲的好友家中闹鬼,我去处理了。 ”

    “他们总是拿这些事差事你。”云琛不满道。

    谢遥烟摇头道:“我总是谢家的子嗣,在这凡尘俗事一日,血脉牵连总是斩之不去的。”

    云琛道:“还是我好,一身清白,无牵无挂。”

    “无牵无挂,那我跟师父又是什么?”谢遥烟笑他。

    云琛告饶,求他继续往下说。谢遥烟便道:“我家的情况,我没跟你说过吧。我父亲是谢氏长房嫡系,膝下有三个男儿。大兄是先嫡母所出,她死得很早,我都不记得她的样貌;小弟是续弦夫人所出;至于我娘,只是个侍婢,连妾都算不上,在我六岁那年便死了。”

    云琛握了握他的手,有点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谢遥烟笑了笑,回握了一下,接着道:“我娘死后不久,师父就上门抢徒弟了。不用花钱,就能跟当世闻名的青琚真人攀上交情,这种好事,我父亲当然不会拒绝。我就这么跟着师父走了,从此几年难得登一次家门。上山这些年,父亲和大兄对我都颇为惦念牵挂,吃穿用度一概不短,继母待我也很是亲切和善。说来可笑,幼时他们看我皆是冷漠防备,一朝遁入道门,大兄和这位继母反倒可以笼络于我。这回给我娘亲迁葬的事,不定就是哪位的主意。”

    云琛一愣道:“迁葬?”

    谢遥烟点头道:“是的,这次叫我回去,主要就是谈这件事。我娘亲当年连妾都不是,死的又早,只拿薄棺收殓了,草草下葬。这回说是给她老人家重新选了块好地,又备了一口好棺木,让我回去过个目。”

    “这是好事啊。”云琛道。

    “这当然是好事,若非火化后从骨灰里发现了这东西,便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了。”谢遥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摊开来是七根锈迹斑斑的铁针,上面依稀有些弯曲的纹路。

    云琛仔细看了几遍,突然惊道:“符文!”随即皱眉,“好锐利的阴煞,这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东西邪,别久看。”谢遥烟重新拿布盖上,“今天来找我的人是他们派来的,为的是给我一个交代。”

    “查出是谁干的了?”云琛道。

    谢遥烟收起布包,摇头道:“她死了……”

    云琛有些摸不清头脑,“谁死了?”

    “他们交出的,害死我母亲的人。”谢遥烟道,“她是我父亲当时的一个十分受宠的姬妾,没比我娘多活几年。当时说是染了疫病,怕过给人,被独自关在城西郊的破屋里,死时面目溃烂,神智癫狂。她死后,继母说她住过的屋子有疫毒,着人一把火将老屋烧成了平地。”

    云琛不解道:“不出门的女人也会染疫?她已经死了,所以师兄也不需要报仇了对吗?”

    他忽有所悟,抬眼去看谢遥烟,却见谢遥烟目视前方,飘飘悠悠道:“我的事说完了,阿琛,你适才见了谁,可以告诉师兄了么?”

    交握的手心里满是潮汗,云琛心头一软。

    “师兄,我刚才不说,只是我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知道,我总是在做一个奇怪的梦……”两人并肩转过街角,云琛抬起头,正要往下说,出口的话语却变成了一声惊呼,“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官差围着客栈?他们要带走什么?那不是我们的马车吗?!”

    谢遥烟急忙捂住云琛的嘴,然而为时已晚。店小二立刻指着他们道:“官老爷,马车就是他们的!”

    一群捕快立刻将两人团团围住,谢遥烟冷喝道:“少动手动脚,我们自己会走。”

    这帮吃官衙饭的公差都是有眼力的,见谢遥烟通身华贵气度,暗自猜度他来历不凡,也不多做为难,只是逼着他二人往前走去。

    客栈里也是一番骚动,云琛一抬头,见江涉之亦是被押解了出了。

    二人相视苦笑。云琛悄声道:“涉之这回怎么不玩大变活人了,皎烟呢?”

    “藏在我怀里。变故太仓促了,来不及躲避,人前施法又不太好。”江涉之低声回应道,“商老板亦是一天未归,你们可知他去了何处?”

    同样一天未归的两人自然不知。

    “嘀嘀咕咕什么呢?别想串供,老实点儿!”捕头吆喝道。

    谢遥烟冷冷扫了他一眼,捕头不由噤声,纵有不满,也只敢心下腹诽。

    三人被带至堂上,知府升堂,将惊堂木一拍,“你们三个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云琛愣道:“睡觉,逛街,不犯法吧?”

    “竟敢胡言乱语,扰乱公堂!”知府怒道,“今早有樵夫报案,昨夜有人于城西南乱林岗上劫镖杀人曝尸,手段令人发指。昨晚你们去客栈投诉,车轮上沾满血迹,店家已经报官!本官可以查看过你们的马车,顶上还落了一些红色的坚小果,这种小红果只有乱林岗的背阴高坡上才有生长,恰是案发之地。你们打算如何狡辩?”

    云琛大呼道:“冤枉啊,我们是在赶路时偶然遇见了那些尸首,没敢乱动,本来想着今天就报官,但是事多繁杂,就给忘了。但是我们还在山上救了一个随着镖局走的年轻客商,顺路把欺负他的两个山匪给绑了,他可以给我们作证!”

    “哦,那你们这个证人,现在何处?”知府好整以暇道。

    “那人叫商越,是个长得有点圆的年轻客商,总是笑脸迎人的样子。他今天有事,一早就出去了,不过应该没出城,他也没胆子独自出城了吧,大人在城里找一找,定能找到他。”云琛忙道。

    知府冷笑道:“你们看这是谁?带上来!”

    几个捕快押上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不是商越是谁?

    “不敢出城?可笑!”知府道,“这就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抓到的人!”

    “冤枉啊!冤枉啊!几位恩公,你们一定要跟知府大人说清楚,我是冤枉的啊!”商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昨儿我见那些山匪穷凶极恶地杀人,心中害怕,就趁着他们跟镖师们厮杀的功夫,到一边把我的包袱埋了起来。那个包袱对我太重要了,叔父的信件和信物都在里面,我不敢让它被抢走啊!今天回去就是为了把包裹拿回来,不为别的,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小民做主,不要冤枉好人啊!”

    “是吗?”知府示意,立刻有衙役把一个裹满了泥巴和枯枝败叶的包袱呈了上去,“你且说说这里头有些什么?”

    商越立刻滔滔不绝地汇报起来,知府看了看,确实分毫不差,便示意捕快把商越松绑,先带至一边,复又问云琛,“你说还有两个山匪,人呢?”

    “我们为了那什么,小惩大诫,暂且拿藤条将他们捆了,扔在大路边,如果没有找到人,你们也可以找一找,周围有没有狼虫虎豹的脚印啊什么的,也许是被叼了去。”云琛道。

    知府惊堂木一拍,“还敢狡辩!把尸首抬上来。”

    衙役抬上了两具尸首,穿着打扮跟昨晚那两个山贼一模一样,然而已经被开膛破肚,心脏眼珠不翼而飞。

    江涉之散漫的眼神顿时一肃。

    谢遥烟此时开口了,“大人可知,此二人是山匪。”

    “没错。”

    “从昨晚入住到今日此时,我们三人俱都呆在城中,大人如有不信,可以去查。我们并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再返回山上将这两个人杀死。大人当知,这二人乃是山匪,恶贯满盈死不足惜,我们若要杀他们,当时便可杀了,不用如此大费周章。”谢遥烟道,“这足以证明阿琛所言非虚,我们确实是偶遇救人。本想次日就报官,没想到今日在下家事缠身,未能及时报案。”

    “有理。可你们也可以连镖师带山匪一道杀了,再将罪过推到山匪头上,自称为民除害。本官完全可以如此怀疑,因为镖师和山匪的死状,简直一模一样。”知府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谢遥烟。

    “因为他。”谢遥烟指着商越,“我们如果真是凶手,就不会留下活口。”

    “也许你们四个本就是一伙的。”

    “大人明鉴,如果我们是一伙的,为何要让他回到山上?岂不是自己暴露自己?”谢遥烟淡笑道。

    知府挑起嘴角,“有理,都有理,可本官可否反向推测,你们也许已经发现了车轮上的破绽,却无法洗脱嫌疑,干脆铤而走险,让这个商越再回案发地点,摆出一个乌龙阵,从而给自己洗脱嫌疑,逍遥法外呢?”

    “大人如此作想,谢某无话可说。”谢遥烟摇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知府举起惊堂木,正待说话,忽见杨文书正在朝自己拼命招手。他挥手让人过来,唐文书附耳道:“李大官人有急事要立即求见大人,大人您看?”

    知府疑惑道:“哪个李大官人?”

    “就是城中屈指可数的富户,他夫人是谢氏庶女,他是京都谢氏当家人正儿八经的堂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