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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人生何处不相逢

作者:荷叶粉蒸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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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涉之仔细地四下望了望,皱眉道:“前面这片林子煞气浓重。 ”

    “能绕路么?”云琛问道。

    谢遥烟想了想道:“绕路肯定是没问题,不过今晚肯定到不了同安城了。”

    云琛转念一想,洒然拍拍两人的肩道:“我真是傻了。有两大护法在此,哪有跳梁小丑作妖的余地。皎烟怕甚,咱看看去。”

    皎烟呸道:“也不知道怕的人是谁,刚刚手都握紧了。”

    谢遥烟催马前行,往林中走了一段路。

    暮色四合,树木在夜风里摇曳,发出海涛般的声响,鸟兽的号叫在山林里回荡。

    云琛忽道:“这猫头鹰的叫声,有些不同寻常。”

    江涉之道:“云公子还懂这些?”

    “师兄师姐多,知道的东西就多些。”云琛点点头,“食腐鸟对死气很敏.感,它们会因新的食物出现而兴奋,民间常以见夜枭为不吉,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指了指一个方向,“应该是那边。”

    风里送来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马匹开始踟蹰不前。云琛迟疑了一下,取出两枚符咒,放入车前悬挂的两盏八角琉璃灯里,随后默念了个诀,火焰便跳跃起来,明亮非常,久久不熄,而灯里的符咒毫发无损。

    火光照耀下,云琛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地上全是血,几辆镖车翻倒在血泊里,几乎被洗劫一空。几个一身劲装的汉子被开膛破肚,横尸在地。

    成群的食腐鸟站在尸体上大快朵颐,两只夜枭尖叫厮打着,叼住一根肠子两头争抢。看到闯入盛宴的马车,几只鸟被惊飞,在夜空里扑扇着翅膀嚎叫不休,剩下的则站在原地,警惕地用亮得渗人的眼睛瞪着这群不速之客。

    谢遥烟一皱眉,手腕一翻,一道无形的锋锐炸裂开来,挡在其路上的大鸟无声无息地被切成两半,血花迸溅,剩下的食腐鸟终于嗷嗷叫着蹿了起来,扑楞着翅膀不远不近地停在周围的树杈上。

    那些尸体已然一片狼藉,不少内脏都被拖曳在体外,甚至所有尸体的眼睛都被啄坏了,每个人脸上只有血糊糊的两个洞,一些虫豸在其间爬进爬出。

    云琛心下惨然,不由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谢遥烟道:“许是匪类劫镖,抛尸荒野。明儿在城里问问,这附近的山上也许有个匪寨。”

    “为了一点钱财,便能做出这等事来?”云琛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力,“人死灯灭,总不好让他们曝尸荒野。或烧或埋,总要入土为安。你们觉得呢?”

    一偏头,云琛被吓了一跳,“涉之!你这是在……”

    “他在验尸。”谢遥烟与云琛一同看着江涉之的举动。

    却见江涉之正皱眉蹲在地上,一具一具地翻检着尸体。他从腔子里把内脏一个个掏出来清点查看,又把手指探进黑洞洞的眼眶里。

    听到两人的话语,江涉之站起身来,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指沾上的碎肉和脑浆,淡然道:“这些尸体有些奇怪。”

    夜风有些大,他抹额和发带都吹落了,露出那朵小小的莲花来。

    云琛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掌,和适才伏地时浸在了血泊里的袖子和衣摆,一时又想起了初见的那个夜晚,江涉之从水里钻出来,一举杀灭两个妖邪,慢条斯理地吃着从他们身体里活挖出来的,滚烫滴血的内丹。

    他不由咽了口唾沫,这才小声道:“涉之发现了什么?”

    江涉之道:“这些尸体都没有心脏和眼睛,不知道是被人挖去了,还是被鸟啄食了。”

    “好生毒辣!”皎烟震惊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做得这么绝,又是何必!这些凡人,居然凶残至此!”

    “心脏和眼睛?”云琛心中一动,看向江涉之。江涉之沉吟不语。

    “手法很特别么?”谢遥烟敏锐地发现了两人的忧虑,“据我所知,一些修士有杀人后剜目的习惯,怕的是被修为更高深的人,解读出死者眼里的残像,从而败露身份。食心作何解?”

    江涉之点头道:“谢公子所言不差。而食心,是魔类增补自身的手段。”

    “我上次遇险,就是看到了两个妖怪用这种手法杀人,幸好涉之救了我。涉之说,那两个妖怪像是被魔物迷了心智。”云琛心有戚戚焉。

    谢遥烟皱眉道:“魔物?”

    “这一族自仙魔大战后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江涉之叹气道,“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一个真正的魔。上次遇见了传说中的手法,亦不好轻率断定,谁料这回又遇上了。”

    “江先生的意思是,有魔物在这里以人心补养己身,又怕被人察觉,所以欲盖弥彰地剜去了尸体的眼睛。那是否意味着它知道有人,而且是法术不低的人会从这深山老林里经过?它防备的是谁?”谢遥烟沉思道。

    江涉之以传声之法悄然对谢遥烟道:“我怀疑,它是冲着云公子来的。”

    谢遥烟却有些愕然,同样以传音入密回应道:“阿琛?为什么?”

    “谢公子也不知么?”江涉之也有些惊讶,“云公子前世不凡,来头并不简单啊。”

    “这么说的话,师父确实是阿琛从小就有些异乎寻常地上心。至于前世……”谢遥烟忽然道,“我师弟的事,你怎么打听得这么清楚。”

    江涉之:“……”

    云琛不知他们在背地里亲切友好地交谈着,又问道:“我们让这些可怜人入土为安可好?”

    “云公子,恐怕我们不能处理这些尸体,须等到官府查看后才能收殓。”江涉之叹了口气。

    谢遥烟点头道:“人死了,他们的家人总得知道他们死在哪里。”

    云琛默然。

    江涉之见他神色不忍,弹指飞出点点荧火,落在尸体周围,“此法可保尸身三日内不被虫鸟啃噬。”

    几人回到车上,谢遥烟催马前行,马匹却被满地血腥和死气所慑,踌躇不前。

    云琛见状又摸出符纸来,贴于马匹额头,令其五感封闭,又以心神与之沟通,驾驭它们向前行去。

    忽听得前方隐有人声,云琛心情不由一振,催马快步往那边行去。

    不多时,又听人哀呼道:“救命!救命!来个人救救我——啊!”

    声音既凄惨又彷徨,还有种说不清的熟悉之感。

    云琛咦道:“怎的是他?”

    林中有棵歪脖子叔,树上捆着两只火把,树边倚着两把大砍刀,刀刃上凝固着黑红浓稠的液体,顺着刀剑流淌下来,在树下聚了小小的一滩。一个年轻人被吊在树上,生得珠圆玉润,不是商越是谁?

    商越适才不停高喊,此刻声音已经哑了,只能喘气。

    两个满身横肉的山匪围着他,一个戏谑道:“你喊啊,怎么不喊了,刚才不是喊得挺有劲么?”

    另一个啧啧摇头,“不是告诉过你,这老林子里,还是半夜,你喊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商越苦苦哀求道:“两位大哥,行行好,我跟那些镖局的只是顺路,他们押着满车的白货,顺路捎带上我。您看我身上这衣裳,哪里像有钱的样子。”

    “赶路的都知道财不外露,看衣裳,你当爷傻?”一个山匪冷哼道,说着就去撕扯商越身上的粗布麻衣。

    另一人笑着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可不像穿破布的人。没钱没事,这身皮肉爷喜欢,拿来抵你的赎身钱也不错。”

    在商越的尖叫声中,两个盗匪直接撕破了他罩在外头的粗布衣衫,露出里头的好料子来。

    “还想骗咱哥俩,告诉你小子,这条道上来来往往的肥羊咱见多了,别跟爷耍心眼子。说!值钱的东西放哪儿了?”

    “嘿嘿,不说也没关系,爷瞧着你这身衣裳挺值钱的,剥下来慢慢地搜啊。”

    两人说着就开始剥商越身上的衣裳。

    商越不停挣扎,泣涕涟涟,“两位爷,求求你们行行好,不要脱。我说,我的银票缝在里衣内侧了,我可以自己拿出来给二位爷,求求爷们放过我……”

    一个山匪在商越惊恐的叫声中伸手进他内.衣里掏摸:“嘿,还真有,看其来数目还真不少啊。”

    商越连连点头道:“我哪里敢骗二位爷,求爷将我放下来,我立马把全部身家拿出来孝敬两位。”

    另一山匪道:“别急啊,爷也来验验货。”说着也将手伸进了商越的衣服里,上下其手。商越恐惧得抽噎起来。

    “手感真不错,你其实是做相公的吧。说,卷了这么多恩客的银子,是要往哪里逃啊?要不要咱哥俩做个好事,伺候完了咱,咱再送你回窑子?”

    商越摇头哭道:“爷,我真是正经人家,我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爷现在就觉得你这里最值钱。”另一个山匪拍打按揉这年轻人的臀.部,“爷知道有些人喜欢把最值钱的东西藏在身子里头,以为爷不知道。说!你这里是不是夹了什么好东西?”

    商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爷,真的没有啊爷!”

    “放屁!就算现在没夹东西,等夹上了爷的宝贝,也叫没夹好东西?竟敢说爷的东西不好,也一会儿就给你瞧个真格,定让你个小兔子只会说好。先让爷检查检查你这里有没有藏私……”

    在衣衫内游.走的那只手在裤裆里猛地动作了一下,商越蓦地惨叫起来,两条腿在空中不停踢动。另一贼见状兴奋地大笑起来,猛地把他的裤子整个剥下。

    一阵疾风袭来,绑在树上的火把瞬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