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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论养一个不开窍的师弟是什么心情

作者:荷叶粉蒸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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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琛讶道:“这就是蜃啊,海市蜃楼就是它们干的?我一直以为蜃长蛤蜊那样。 ”说着碰了碰小蜃的犄角。

    小蜃往后缩了一下,眨了眨眼,歪头想了想,趴下来任他摸。

    “我想起来了,《山海经》有云:蜃,蛟之属,其状亦似蛇而打,有角如龙状,红鬃,腰以下鳞尽逆,食燕子。能吁气成楼台城郭之状,将雨卽见,名蜃楼,亦曰海市。其脂和蜡作烛,香凡百步,烟中亦有楼台之形。”谢遥烟道。他凑过来也想碰碰小蜃,小蜃鼻子冲他重重地喷了口气,一溜蹿进江涉之的袖子里,用尾巴再江涉之手腕上盘了一圈,颇似一只别致的朱色镯子。

    “蜃龙修行不易,幼时若无父母为其捕食,就只能依靠吸取日精月华来提高修为。你们适才也看到了,它吞吐间自有蜃气蒸腾,这是天生本能,它太小了也不会控制,误迷了云公子,并不是有意为之。”

    云琛摆手道:“我哪里会跟个孩子计较。它没有燕子吃,是不是一直饿着肚子?真是可怜,若燕师兄在这里就好了。”

    谢遥烟嗤笑道:“燕师兄在哪里好了?莫不成你还能说服他贡献出一条玉腿来?天敌相见,我看燕师兄把这小东西生吞活剥了还差不多。”

    云琛知道自己犯了傻,转过话头道:“不知为何我会被迷住,你们两个却没事。若说是我修为太低,又为何槐家有些人看到了说闹鬼,有些人却不受影响?”

    “这只蜃还没有自如操控蜃气的能力,每个人看到它的蜃气,只能照见自己内心最渴望,又或是最恐惧的事物。”江涉之沉吟道,“我修为高它太多,蜃气于我毫无作用;谢公子道基坚实,灵台澄澈,自然点尘不染;至于其他人,据我所知,除了搬迁那日人多杂乱了些,之后园里每晚只有四个人,槐小姐,两个丫鬟,一个值夜的婆子。丫鬟的房间并没有向这边开的窗,婆子守在院门,晚上几乎不靠近闺阁,看到蜃气幻象的机会并不多。”

    云琛点了点头,忽然迟疑道:“那小姐的死……”

    江涉之叹道:“欢乐趣,离别苦,一寸相思一寸灰。若夜夜反复品尝这味穿肠□□,没有人能受得住煎熬吧。”

    云琛心有戚戚焉,只道:“罢了,我们先去睡,养足精神,明早还得给槐家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谢遥烟疑惑道。

    云琛把事情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谢遥烟听完就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我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把事情全部栽在这条幼蜃头上,确实有点冤。”

    “谢公子已然心中有数了?”

    “师兄这么厉害。”云琛讶然道。

    “有了点猜测,不一定是真相。”谢遥烟敷衍道,“早些去睡,如果真是如此,明天还有得折腾。”

    云琛对江涉之道:“深夜还劳烦涉之陪我胡闹,真是太抱歉了,趁着天还未亮,涉之也去歇息一会儿吧。这只小蜃我来替你照顾好了。”说着就来抱小蜃。

    小蜃不愿离了江涉之,趴着他小臂不肯下来。奈何江涉之对云琛予取予求,亲自将它摘下,送到云琛怀中。小蜃无法,见好歹不是落到谢遥烟手里,只得从了。

    云琛乐滋滋地揣着小蜃,一把揽住高他半个头的谢遥烟,踮着脚往回走。

    “只有两间房,师兄跟我睡一间,就这么说定了。”

    谢遥烟的脸上瞬间云开雾散,晴空万里。

    江涉之看着师兄弟高高低低地走进屋里,关上房门,眼里流露出些许艳羡之色。

    困意迟迟不至,云琛便坐在床上逗着小蜃玩儿。屋里有个崭新的浴桶,是槐家特地为两位贵客备下的,谢遥烟遂决定把自己洗涮一遍。

    谢遥烟运起搬运术,大桶里瞬间注满清水。

    云琛抚.摸着小蜃的犄角根跟它对视。

    谢遥烟一件一件脱掉华贵的衣饰,露出修长紧实的身躯。

    云琛藏在袖子里的芝麻酥被小蜃一口叼出来,吭哧吭哧地啃着,云琛从它牙缝里抠出一床的芝麻碎屑。

    谢遥烟一捏法诀,浴桶“呼”地一下,蒸腾起满室的水汽。

    云琛扭头不满道:“师兄,你怎么在卧房洗澡?这么湿一会儿怎么睡。”

    谢遥烟“咔嚓”捏下一把木屑,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挥手把浴桶挪移至外间。

    小蜃不屑地乜了一眼满室水雾,从云琛怀里又掏出一个硬硬的东西,用身体将之卷住,凑上去磨牙,玩得不亦乐乎。

    “咦,你的牙口怎么这么好?”云琛把那玩意儿抽出来仔细看了看,“这东西我戴了十几年,就裂过一丝缝,你居然啃掉了这么大一块。”

    说着拿石头跟小蜃的脑袋比了一下,感觉就是缺了它嘴.巴那么大的一块。

    小蜃从鼻子里喷出一团雾气,“自己不好好保管东西,坏了就怪我咯。它明明早就掉了,不信你找找床上哪儿有碎石块啊,你找你找啊。”

    云琛跟它严肃地对视了一会儿:“原来你会说话。”

    “你要栽赃我,我才说话的,之前有说话的必要吗?”小蜃用眼神充分表达了对云琛的不满。

    云琛眯起眼睛:“那么说,之前关于你陷害我的指控,并不是栽赃?”

    小蜃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之前看江先生说话比我管用,我才不开口的,我要是辩解了,你旁边那个恶徒不得活剥了我?再说了,我害你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吃了你?”

    云琛想起山神庙的遭遇,觉得这事真说不准,“涉之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爱信不信!”小蜃表示它也是有血性的。

    云琛郑重其事地点头,伸出一根手指,“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云琛。”

    小蜃伸出尾巴搭了下他的手指:“我叫皎烟。”

    云琛触电般抽回手指,矜持地展开了一个讶异的表情,“你是女孩子?!”

    皎烟哼了一声。

    云琛干咳了一下,换了个话题,“涉之说,别人看到你的蜃气,能照见自己最渴望或恐惧的东西,是这样吗?”

    “是啊,那天有个叫‘夫人’的女人就看到了一个叫‘先夫人’人,作厉鬼模样。”

    “是槐夫人吧,就是她一口咬定闹鬼的。”云琛若有所思。

    皎烟点头道:“不过你跟他们的都不一样。”

    “我想也是,我从不记得自己去过那么奇怪的地方,见过那么好看的人,我甚至没有梦里那么高。”云琛沮丧道,“而且我也曾经作过类似的梦,只是没有这次丰富多彩罢了。”

    “很显然,你不会恐惧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也不会渴望大美人把你扔水里淹死。”皎烟揶揄道。

    云琛无奈道:“没错。为什么就我与众不同?”

    “因为那是你的前世啊。”皎烟硬是用自己那张蛇脸做出了一个憧憬的表情,“那个人就是你前世的爱人吧?转世了都要记得,真是好深情好浪漫啊。”

    云琛瞬间呆滞。

    “为什么我会有前世的记忆?难道我做的那些奇怪的梦都是我的前世?”云琛难以置信地看着皎烟,“这该不会是你被我梦中人的美色所惑,编出来驴我的吧?”

    皎烟登时喷了口气,对云琛的质疑表示不满,“骗你有糖吃?轮回之事,你仙家弟子岂会不知?你家师长就没告诉过你,你的前世颇为不凡,很可能是神仙转世?我可不信,你的神魂里有不一般的印记,身上还带着凝聚了意念的法器,这才会让你看到一些残留的记忆。”

    法器?云琛愣了愣,把破石头对着烛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石头还是那块石头,左看右看也不出奇,只有破损处透出一点点通透的色泽。

    云琛将信将疑,又道:“你也不能看见两个长得玉树临风俊俏倜傥的,就把别人当一对。才大多就开始思慕情爱了,槐小姐的故事就在眼前,引以为戒啊。再说了,我梦里可是个男人。”

    “还玉树临风,还倜傥俊俏,真不知羞。”皎烟不屑道,“你师父难道不是道士是和尚?男人怎么了,两个人看对了眼,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不知道谁,刚刚一直在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勾勾搭搭,现在又撇清。”

    云琛正要嗤之以鼻,眼前忽然浮现出梦里那张华美天成的脸,和在莲叶间飞掠的身影;又闪过江涉之涟漪微漾的眸子,和微微低头的含蓄;以及师兄撕开幻梦的一剑,和他在水汽里修长矫健的身躯。

    云琛辩解道:“我跟师兄从小一起长大,这样很正常的好吧。”

    “什么是很正常的?”谢遥烟披着冰绫亵.衣走进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