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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毫无防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手。
慕容雪嘴角抽抽。
“靠！想挖我的墙角！”
慕容风二话不说，直接过去冲着苏城脸上就是一拳。
苏城和慕容雪同时看了过去，前者皱眉后者惊诧。
病房的门摇摇欲坠的挂在那里，昭示着他的恶行。
气得他一脚踹开病房的门，怒气冲冲的大步进来。
慕容风在门口终于等到她的答案，却没有想到答案是这样的。
“放屁！”
“我对他……只是哥哥而已，绝无其他。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慕容雪说道。
苏城，遇上你……我何德何能？
他总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这话……在第一次见面他就对自己说过。
慕容雪愣了愣，会心一笑。
“只要你说，我就信！”苏城毫不犹豫说道。
“你信么？”
苏城眼中燃起两簇希望的火苗。
慕容雪叹了口气，“我和慕容风真的没有什么，他没有碰我，我和他……是清白的。”
苏城再镇定淡然，也不敢保证自己还有任何勇气来面对她。
自己如此珍惜，如此保护。却在最后的时刻告诉你，一切都是错的，那些美好都不是自己的。
自己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盼来一个以为是对的人。
“我怕我会没有再面对你的勇气。”苏城一字一句地说道。
“很重要！”苏城毫不犹豫的点头，而后自嘲的笑了笑。
慕容雪看着他紧张的眼神，“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想知道。
沉下脸，心中却在期盼着她的答案。
刚刚赶到病房门口的慕容风在听到这句话后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爱，还是不爱。自己……也不知道。
“我……”慕容雪看着他心跳跳得很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自己该不该告诉她慕容风身份有多么可怕，绝对不是单纯的她可以招惹的。
“你是不是爱上慕容风了？”苏城纠结的看向她。
“嗯？”
“雪儿……”
这“算了吧”三个字比任何子弹打在苏城身上还要痛，苏城手中的水果刀落到地上。
“苏城……算了吧。”
他越是如此，她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看到他眼中的挣扎、痛苦、期待、真诚……慕容雪的心沉了沉。
但是他明知如此，也还是愿意……要自己么。
前天晚上那通电话，让他误认为自己和慕容风发生了什么也不奇怪。
他的意思，她明白。
慕容雪目瞪口呆。
苏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就算我不介意你之前和他发生过什么……也不行么。”
慕容雪心跳漏了半拍，“什么意思？”
“那慕容风呢？你和他可能么？”苏城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
“我们……不可能的，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而已。”
慕容雪楞了楞，皱眉。
明知她的话不过是一个委婉的拒绝借口，他还是忍不住想方设法的去挽留。
苏城垂下眼眸，“如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你还会觉得配不上我吗？”
手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半分。
鲜红的血液浸泡了苹果，他却浑然不觉。
手里的水果刀依旧在削着，锋利的刀片划上他的手。
苏城看着她，眼中都是受伤。
“是。”
慕容雪不忍心看到他那么伤心的样子，微微别过头。
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苏城手一滑，长长的苹果皮断掉。
但有些错过，就注定是永远。
即使明知，不是他的错。
当仓库里第一个赶来救自己的人不是他时，内心里是有些小失望的吧。对他，也是有些小埋怨的吧。
慕容雪这是不打算再和他这样纠缠不休了，也曾贪恋他带给自己的温柔。但是……
这话中的意思，太过直白。
慕容雪深吸一口气，“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女人。而我，不配。”
苏城苦笑，“那我应该怎样？”
“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
“嗯”了一声，继续削苹果。
猜到她想说什么，却又固执的硬撑着。
苏城身形僵了僵，握住水果刀的手也顿住。
“苏城……”
挣扎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慕容雪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水果刀，薄薄的刀片从苹果皮上划过。
苏城苦笑着拿起果篮里的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小心翼翼地给她削着苹果。
咬紧唇瓣，没有说话。
慕容雪自然看到他眼中的受伤，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
“雪儿，就连这点儿小事你也不愿意让我为你做了吗？”
苏城眼中染上一层失落，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不用了。”慕容雪看向他，“我刚吃过东西，不饿的。”
“想吃什么？我给你削。”苏城温柔的说道。
她始终…还是不肯相信自己么？
苏城目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