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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临安警惕地望向离越。
离越只是淡淡地望着她：“给他一个考验，你不想看看在他心底你到底处于什么位置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
离越没有再回答，只是忽的一挥手甩了个法诀过来，临安见状慌忙也掏出袖中的白符丢了过去。
“反弹”的光字顿时出现在半空之中，离越似乎是没有想到临安有这么一手，一时间竟是愣住了，随即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
“咦？”临安发现反弹的效果明明已经发生，但是却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攻击的法诀向着离越而去。
“我只是看你有些紧张，想给你个清心诀而已。”离越开口道。
一句话弄得临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半晌才应了一个“哦”。
“临安，我不会伤害你，别怕我。”
临安闻言轻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虽然她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他，可是心里却总是有个声音告诉她：“你可以信他。”
“离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说要试探师兄是为了什么？”
离越闻言却是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临安，好似那无害的小鹿一般。
“离越？”
离越忽然露出一个极为阳光的笑意：“你叫我名字了，两次。我很开心。”
“……”
“临安，理由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陆衡心里你真的那么重要的话，我会离开。”
临安望着离越，他也目光坦然地回望着她。良久，临安却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想这样做，对你，对师兄都不公平。”
“你在害怕？”
“不，只是觉得我该尊重他，信他，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去试探什么，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去得到什么。”
离越没有再说话，沉默地望了一眼临安面上的面具。
“我来承担。”就在临安以为离越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离越却是说话了。
“啊？”
临安还没反应过来，离越却是忽然从这空间之中消失了，不过地面上却是留了一面现世镜，以便让临安可以看到外面世界的情况。
临安捡起镜子，便看见离越沉默地向着一座小桥上走去，而当临安看清桥上站着的人时却是吓了一大跳。
因为那人她认识，就是那个喜欢陆衡的仙子——碧妍。
临安正在思索碧妍为什么会在这里时，却见碧妍让开了一步，她的伞往后一移便露出了她身边人的模样，居然是陆衡！
“师兄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临安不满地皱了皱眉。
离越离着两人越来越近，碧妍见状忙微微一笑迎了上来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嗯。”离越点了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了陆衡身上：“陆衡仙君，别来无恙？”
“临安在哪？”
“在那之前，我想先问问对质结果出来了么？”
陆衡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倒是碧妍依旧温和有礼地笑着回了一句：“碧妍帮司文仙君好好回忆了下诛仙台一事呢，司文仙君承认了当时是他逼得临安跳了诛仙台，跳下诛仙台会是什么情形司文仙君也清楚的很。他的确有置临安于死地的意思。”
临安闻言不禁愣了愣，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只觉得那里忽然疼的厉害。临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呼出道：“临安，放松，放松，你魔怔了啊，你哪里跳过什么诛仙台？可能只是九重天上哪个重名的仙子吧。别担心，别担心，师兄怎么会逼你去死呢？”
可是即使嘴上这样说，心里那丝难受却是不减分毫。离越莫名其妙的态度，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根本不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说的话，他们口中的临安真的不是自己吗？
“陆衡，你说呢？”离越却是没有理会碧妍的话，只是平静地望着陆衡问出了口。
陆衡扫了一眼碧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离越，却终是轻微地点了点头：“是。”
临安捂着心口的手蓦地一顿，不知道为何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了下来：“咦？真奇怪，我怎么就哭起来了？为什么眼泪完全收不住。”
就像是身体最本能的反应一般，不受大脑控制，只是最诚实地遵循着灵魂上的情绪。
“为什么？”离越问道。
陆衡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目光似乎有些悠远，不知道他此时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没有为什么。”
“你！”离越有些恼怒。
“话说完了，临安能还我了吗？”陆衡收回目光，清俊的面上满是冷意。
“你还有脸提临安？”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们这些外人有何干系？”
离越气极反笑：“好，好，好，很好。想要找到临安是吧？很容易，只要你能做到我提出的要求，我立马就让临安出现在你的面前。”
“说吧，什么要求？”
离越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青花瓷瓶，他向前递了递，面色中带着一丝狠绝：“这是我从药君那里取来的毒药，便是对仙也会有伤害。放心，不会死的，不过是要忍受千刀万剐的痛苦。”
碧妍闻言一惊，竟是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面色瞬间也有些苍白：“这就是那个——七日里皮肉会像被刀割般绽开，然后又迅速愈合，接着再次皮开肉绽的药？听闻没人受得了这苦楚。”
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就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那诛仙台下的苦楚就好受了吗？”
离越想起自己在诛仙台下找到临安的场景，心里便是一痛，那比千刀万剐可怕太多。他亲身经历过，为此他落下重伤休养到前些日子才出关，可是得到的却是临安为了他散去灵力变为凡人的消息。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可陆衡他可曾心疼过？后悔过？
如果她知道她最喜欢的人曾经差点害得她魂飞魄散，她是不是会难过？
他怎么忍心看着她难过，所以，他需要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