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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温柔地帮临安将一丝碎发别在耳后，然后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被吓呆的宇文珏。
“伤她者，死！”陆衡指间微微一动，那宇文珏甚至来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出便七窍流血死去了。
赤霄见状有些发懵：“你疯了！妄造杀孽可是会受天罚的，你不知道吗？”
“知道。”
“知道那你还……”
陆衡没说话，只是眼神冷的可怕：“他该死，不管是谁伤她都要做好死的觉悟。包括你。”
赤霄闻言打了一个寒颤，他忽然记起了陆衡刚到玄风城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刚好破了封印想要冲去，却被陆衡以一人制伏，重新封印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崖底。
赤霄静静地望着陆衡，依旧是一身素白长袍，面容长开了一些，更显清俊无双，虽然他这副模样看上去更像是拈花弄茶的世家公子，可赤霄却明白他有多强大多可怕。
陆衡轻轻将临安放在了一边，然后快步走上前去在顾青的眉心一点，浓郁的灵气便蓦地涌入了顾青的身体，他身上的伤渐渐恢复，胸膛也开始有了微微的起伏。
“临安欠你的，我已帮她归还。你且去吧。”陆衡一扫袖子，顾青的身子便从这牢房里消失。
谁也没有注意到顾青消失前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临安身上满是流连。
“你真的疯了，她究竟是你什么人，值得你如此为她造下杀孽？值得你为她逆天改命？”
“我做事从来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你喜欢她？”
陆衡闻言忽然笑了，他的笑意很轻很浅，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有些事，有些话，他希望她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赤霄，我们现在来谈谈你的问题。”
只见陆衡从容地站起了身来，右脚一跺，眼前的景色便忽然消失不见，又重新回到了那一片虚无之中。
赤霄吃惊，猛地放出威压，可陆衡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优雅地向着那团火焰走去，随即猛地一伸手便将那团火焰砸到了地上，火焰炸开，幻化为一名红衣红发金色的男子。
“就算你法力再高深也断不可能扛下上古威压，为什么你会……”赤霄这次是彻底震惊了，就算他本体被封无法使出全力，但他的威压便是九天上那司战天君也未必抗的下！
直到陆衡走到他的面前时，赤霄这才发现了什么，金色的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信仰之力！”
当一个人心里有了坚定的信仰，他便战无不胜。
“你的信仰是什么？神或是佛，大道还是永生？”
“抱歉，我不信神佛，我的信仰从来都只是一个人。”说完陆衡下意识地望了一眼一边沉睡的临安：“四百年前你曾说过若有人通过你的试炼，你便愿意认他为主。现在她通过了你的试炼，你说的可还算数。”
“做我主人也要有那个实力，我不愿将就一个灵力微弱的女人。”
“你要搞清楚我并不是和你商量，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永远被封印在这里，要么成为她的法器。”
赤霄并不喜欢这样被人威胁，很是不满地皱了皱眉。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真特么的想劈了你。”
陆衡无视赤霄的话，淡淡地继续道：“你会选她的，就像你当初会选择苏然一样。”
赤霄在听到那个名字时忽然怔了住了，许久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面色柔和了许多：“很久没有听到人提过那个名字了，你是如何知道她的存在的？”
“恰巧在古籍中看过，凶剑赤霄居然择了一名人类女子为主，九重天上一片震惊，便被人记录了下来。”
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赤霄英俊的面上竟是浮现出一丝笑容：“他们懂什么，苏然心性干净纯洁，为人善良真诚，一直待我如朋友，比起那些神仙妖魔都要好太多。可人的一生实在是太短太短了。”
“你的力量太过强横，确实需要纯净又坚强的人引导你，方不会酿成大祸。”
赤霄偏过头去看向一边的临安，想到她之前宁愿死也不愿杀人，想起她说的那句杀人偿命，终是点了点头：“好，我愿意辅佐她，可只要她的心里稍有邪念，我便会亲自杀了她。”
“嗯。但我相信她不会变的。”
“但愿。”
赤霄说完，已经单膝跪在了临安的面前，执起她的右手起誓道：“赤霄在此立誓，愿奉临安为主，永生忠诚，不离不弃。”
银色的光芒一闪，契约生效。
就在这时赤霄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蓦地灌入了他的体内，而属于临安的记忆也紧随而来。赤霄见状身形蓦地一颤，一瞬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她……她居然是……”
陆衡点了点头：“对，她就是你想的那个，这下不觉得委屈了吧。”
“呵，还不错。”
赤霄说完便化回了剑的形态落到了临安手中，而这一片虚无的空间瞬间消失，下一刻，陆衡和临安便出现在了山崖崖底。
陆衡将临安打横抱起，看着无知无觉睡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轻笑一声：“若是以前的你肯定会骂我多管闲事吧。”
随即，陆衡脚下一点便一个瞬移将临安带回了房间。开明兽正在屋里守着，眼见着陆衡出现吓得毛都炸了起来，待看清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仙君你可回来了，主子怎么样了？”
“收服了赤霄后灵力大增，休息一下便没事了。”
“嗯。”开明兽欢乐地点了点头，随即看见临安身上那把泛着红光的剑便凑了上去耀武扬威道：“喂，新来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老大了。”
开明兽话才刚说完，便忽然觉得眼前的景物一转，然后便看见一个红衣红发的男子倒提着它的尾巴张狂地一笑：“就凭你还想当我老大，小猫咪。”
“我靠，谁准你这样……啊！”
赤霄冷笑一声，不等开明兽把话说完便将它从窗子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