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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7谁是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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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顾阻拦强行出院,这次张丰唯没有再犯低级错误,摸摸口袋真的没有一毛钱,他提前打了电话让酒店派车来接,如此需要事事亲为安排生活琐事,张丰唯确实有点头疼,不过也挺新鲜的,这样的生活更真实,有种人烟气息的充实感。

    在酒店里再次享受过热乎乎的药浴,张丰唯叫了东西吃下去后蒙头大睡。

    他在等,等这几天看丁泽会不会找上门来。他有预感会的,丁泽看自己的眼神儿绝对不那么单纯,除了以前所想的报复外还有点什么不同的东西,抓住仅有的优势,张丰唯的耐心前所未有的好。

    他脾气里的倔强对丁泽这个人好像呈几何式爆发,丁泽越是抗拒他就越要凑上前,想想自己也觉得是不是太贱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张丰唯还是第一回做,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丁泽压过三次一次没反攻回来,不甘心张丰唯这个人在丁泽眼里就是个渣滓,不甘心从此是路人,更不甘心身体记住对方的温度,但好像对方并不回报同等的热切……

    傍晚,庞飞打来慰问电话,张丰唯带着小小的遗憾简单几句话打发了他,有了更好的追逐目标,庞飞可以暂时靠边站了,他的遗憾在于竟然对着庞飞这么优质的身材起不了*,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找到这么合乎心意的可以当作什么是喜欢的练习对象了。

    这回张丰唯终于记得给李勤下命令以后不要再给庞飞送东西了。

    医院的药没拿,张丰唯带来的药不少,独在异乡为异客他没任性老实吃了,讨厌也得吃,一想到丁泽不屑的目光,张丰唯就把身上的骄纵气收敛起来,原本以为很快就会好的,没想到半夜又烧起来了。

    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总会变得更加不可理喻,张丰唯原本就是大少爷脾气,不能吃亏,做错事情也绝不道歉,一点事情不如意就要发火摔东西,可惜这会儿他连摔东西的劲儿都没有,更没有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的李勤等人,也没有嘘寒问暖的家人。

    于是,张大少华丽丽地变身,智慧直下几个等级,一边吃下去过量的药,一边捂着被子自怨自艾起来,细听的话就能听到他数落最多的就是丁泽这个野兽,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却是“吃了不负责的禽兽”。

    之前信誓旦旦要变得坚强不让人看不起的决心在黑夜里瓦解了,这时候恨不得有个人在边上给他出气闹腾才好。

    等唐沐风进了卧室休息,丁泽转移阵地坐在阳台上,望着遥远星空喝了小半瓶烈酒,吸了半包香烟,到了半夜,终于忍不住望着医院差人送过来的药片药水和一堆一次性吊水用的物品,目光深沉想了些什么,还是决定去瞅一眼那个讨债鬼到底好了没。

    或许,沐风说得对,逃避得太久了,以致于让一份简单的感情被赋予了过多浓厚的色彩,既然现在如此不喜欢这样的张丰唯,而张丰唯也不记得往事和约定,更不会喜欢总是打击他的自己,那不如去面对他,直到某天能够心平气和面对时,或许,才是真正的陌路人。

    通过非正常手段打开总统套房的门,客厅里黑魆魆地没开灯,卧室有着昏暗的灯光,他的脚步不停走到卧房门口,几乎不发出声音如豹般轻盈优雅,房门大敞着,还没看到人影,就听到沉闷地低哑地哼哼声。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靠近在床边,丁泽看着像头小猪一样把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头也埋到枕头里面去的人,真有点啼笑皆非,这人就不怕喘不过气被憋死了呢,怎么还是这样趴着睡的习惯。

    带着夜视功能的壁钟上指向午夜一点,丁泽犹豫了一番唤了声,“张丰唯?”

    没回答,哼哼声也没停,他这才觉得不妥,伸手凑过去,才搭在张丰唯后脖子上就是烫手的温度,还有一手的大汗。

    “张丰唯!你是要把自己折腾死了才好是不是?那还不如从这层楼跳下去一了百了……”骂了两句发现没有听众,或者说丁泽再次发觉只要对上张丰唯就没法停下臭脾气,不由噤声,咬牙切齿拧亮床头灯,粗暴地扯开如蚕茧般的被子,翻过张丰唯的身体,这才看到张丰唯烧得通红的脸,从脸到脖子到锁骨,下面看不到但丁泽知道这家伙全身都红透了,可见这烧来势凶猛。

    两个不轻不重的耳光子打过去,张丰唯眼睛都没眨,只是很难受的吐气,哼哼声倒是停了。

    热烫的呼吸简直要烧穿丁泽的掌心。

    一阵忙乱从自己房间搬来药水挂上,又是测量温度,又是把他的状况打给医生,得到的答复是既然挂了水那就等挂完再看,如果到时候这烧一点没下去的话,就必须再次住院。

    丁泽真没见过这么不省心的主儿,不免对张丰唯又多了点厌恶的感觉,心头曾经拨动的一些东西沉寂下去,很好,沐风的点子果然不错,早就该这样面对面了,一点点用厌恶拔除掉曾经留下的美好。丁泽冷冷地看着张丰唯在床上不舒服地翻来覆去,就是不伸手制止,只在扯动了吊针时才一手压住输液的手腕。

    自残什么的还真是冤枉了张丰唯,对生命他是如此热爱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否则就不会怕自己踢被子而把被子卷起压身下去,肚子上垫着东西睡觉本来就很难受,他也是知道不能踢开,想的无非就是出一身汗睡一觉病就好了。

    至于没打电话求救,这点张丰唯是估计不足,他总以为自己身体倍儿棒,昨晚发烧是因为没吃药,现在吃药了一觉睡醒肯定能好。

    挂水用去了两个多小时,丁泽不知道的是张丰唯在这之前吃过药,药效原本也会慢慢降温的,两相结合下来,温度降下来去了却让张丰唯愈加难受,身体算是耗空了,浑身上下就没有舒坦的地方。

    再反复的话就等着作死吧。丁泽恶狠狠想着,收了那一堆儿一次性用具,给张丰唯翻找干爽衣服时,才看到这家伙旅行箱里面有很多药,一看包装就知道是特供药,看样子张丰唯也吃过了。

    丁泽顿时又有点纠结,觉得刚才误会了张丰唯的事情让人更加不爽快,比起一次又一次偶遇还让人心悸,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遇到那批小混混直接就骂了张丰唯一通,这回一看病情反复也给了他两个耳光子,丁泽有点不太淡定了,好像一遇到张丰唯的事情就会把他往坏处去想。

    这算什么心理?

    丁泽终于有点承认或许自己心底还是不死心的,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遇到张丰唯就失了分寸。

    张丰唯再次醒来,手腕真抬不动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而目光所及竟然是霸道出现在梦中的脸,身体难受着,张丰唯却咧开嘴几乎要仰天长啸起来,就说小爷魅力无敌,看看,这不自己送上门来了么。

    当下心情大好傻笑出声。

    连着两天没睡好觉,心累人累,丁泽皱着眉醒来,看到一张憔悴却欢乐的脸,怎么看怎么诡异,“病傻了?”

    “哼哼,随便你怎么说。”张丰唯心情好,也不在意丁泽的挖苦,丁泽要是不讽刺两句说不定还真要不习惯了。

    咕咕声不合时宜响了,丁泽瞅了一眼他被子下的肚子,起身打电话让餐厅送些软食上来。

    “我想吃肉,我三天没吃肉了。”张丰唯抗议。

    “爱吃不吃。”丁泽说完觉得还不够,又补充说,“要吃肉滚回你张家去。”

    “我也想回去啊,可你看我这个样子上飞机的话要死掉的。”张丰唯一点都不觉得示弱有什么可耻的,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半靠着床头,脸蛋儿红扑扑的,就差舞着啥道具再来一出唱腔招呼人扑上来了。

    要问为何这么做,那还不是张大少对自己的完美身体再满意不过了,帝都那帮子二世祖,别以为他不知道呢,个个都垂涎着自己,要不是张大少绝对不玩儿大世家子弟,也绝对不做下面那个,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纠纷来,可见张丰唯在风流韵事上还是很有头脑的,并不会真的被*冲昏掉。

    当然,现在要排除丁泽这个家伙,一看到他的脸他的身体,张丰唯就浑身满是冲劲,有股化身为狼的冲动,只可惜现在身体太不给力,就是丁泽躺平了他也没力气压上去。

    丁泽疾步进了卫生间洗漱刮胡子,顺便打开冷水冲了一把。这房间太闷热了,最近因为有沐风在也没有找人,是不是身体太饥渴了才会每次见到张丰唯都有股冲动要撕开他,何况仔细一算的话,大年三十他们两人还滚过床单的,身体的悸动时不时就会跳出来干扰一番。

    张丰唯在他身后遗憾地耸肩,翻起身想找个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变成丑鬼了,丁泽分明是个野兽,第一次遇到时那个猛烈哟,怎么这两天都表现出对自己一点都不“性.趣”了?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魅力下降的,更不会承认有谁能够逃得掉特意的引诱,何况是一只食髓知味的老色狼。

    两人很有默契都没有提昨天的事情,张丰唯甚至都不问丁泽为什么在自己房间里,结果完美就行,谁在意过程如何呢,吃饭前他还记得硬是要了丁泽的手机号码,终于一颗心落地了,有了号码就能够随时联系到人,在自己没消了兴趣之前,丁泽别想跑得掉。

    简直不能想象两人一起和平地吃早餐,张丰唯吃一口看一眼,吃一口再看一眼,直把丁泽看得有种自己是他碗中的食物错觉,浑身都不舒服。

    能让丁泽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的人真是太少了,又不能打又不能骂的,丁泽干脆视而不见继续猛吃早餐。

    “你做调酒师是兼职还是伪装身份?”张丰唯好奇地问,气氛太好了,正好可以问点安全的问题。

    丁泽没看出有什么为难,吃着三明治也不觉得吃饭说话有什么不妥,倒是张丰唯边吃边说话出乎他的意料,大家族的世家子弟最是爱装腔作势,见多了吃饭安静像死人的上流社会,张丰唯如此自然交谈,让丁泽心理比较放松,放松了又有点不适应,总会不由自主想起一些什么。

    “兼职。”丁泽不骂张丰唯的时候宁可惜字如金,他是来解开心结的,不是来娱乐大少爷的。

    耸耸肩,张丰唯毫不在意他的冷淡,继续问:“那做保镖是真的吗?也是兼职?”

    “副业。”换了词意思相同。

    张丰唯差点把粥喷了,竟然是真的。

    “那我说的请你一年,为什么不同意?我基本就在两个城市活动,偶尔飞日本和德国出差,吃穿都能给很好的条件,你要是不喜欢还可以给你假期……”张丰唯像个循循善诱的大尾巴狼,眼睛一闪一闪提供优质的条件诱惑着小兔子。

    就是不知道最后谁才是小白兔,谁是大尾巴狼了。

    “你真的要请我?”丁泽昨晚上来就做好了决定,强忍着冲动给张丰唯最后一次逃离的机会,不管这个伤疤揭开与否,张丰唯必然需要承受一些他完全可以避开的后果——比如丁泽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在张丰唯身上才会出现的暴虐情绪。

    张丰唯一听有戏,粥也不吃了人整个人趴到桌子上,脸凑上前几乎都要贴着丁泽的鼻尖,说:“我很认真,非常认真。”一脸的你看我真诚的眼的神情,热乎乎的呼吸带着粥的喷香一股脑撒在丁泽的鼻端。

    丁泽与他默默对视,半响,油腻的手指戳在张丰唯带着抹酡红的脸颊上,戳出一个小窝来,缓缓使力把他的脸按回到原有位置,“我不定时要出任务,只能是任务之外的时间。”

    就这样同意了?!张丰唯的蓄力一拳打在棉花里,巨大的反差点把自己抽昏。

    作者有话要说:

    噗,谁才是大尾巴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