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 > 36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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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松,杯子掉在床丨上,毫无声音,却还是惹得侯思南看了一眼,不明侯思远其意。

    侯思远展开手臂,搂过侯思南的肩膀,另一手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往床头的茶几上一搁,眼神有些朦胧了,只觉身体里有比平时更加旺盛的火苗在四处乱窜,眼前的侯思南,竟比头次晚上醉酒后看到的模样更加俊俏,更加惹人怜爱。

    侯思远抬起侯思南的下巴,看向他同样也有些朦胧的眼,“思南,明天你就要高飞了。我三年前说过,我俩的夫妻缘分说不定就到今晚为止了。最后一夜,看在这三年的情分上,你不会拒绝吧?”

    侯思南拼命眨眨眼,又摇摇头,复又眨眨眼。侯思远看着好笑,“你怎么了?”

    侯思南道:“我觉得头好晕……思远,你……”突然抬头看向侯思远,“该不会下了药在茶水里吧?”说的时候,脸颊红彤彤的,额鬓都已冒出细小的汗珠。

    “呵呵呵呵……”侯思远笑了,伸手进衣衫下,直击侯思南要害,隔着裤子上下[扌无][扌莫],“思南,你都这样了,还矜持什么?我俩都不是头一回了。就当来个告别夜宴吧!”说着,将侯思南往床丨上扑。侯思南奋力反抗,抵死不从,其激烈程度比第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却因为身体习惯了侯思远的长期玩弄,又服了大量的春丨药,侯思远还抓着他已然肿胀的[fēn]丨[shēn]不肯撒手,并且用侯思南平时最快达到高[氵朝]的方式不停[扌无][扌莫]。侯思南没忍多久便一泻千里,腰肢软在侯思远怀里,再也没力动弹。

    侯思远很高兴,贴着他耳朵,甜言蜜语说个不停,“思南,你好快哦……你的身体已经记得我了……我让你很舒服吧?”

    侯思南认命地躺在床丨上,左手臂挡住眼睛,右手则早已被侯思远用腰带,按老规矩绑在了床头柱上。每当侯思远顶得太用力,侯思南的右手便会情不自禁抓紧床头柱。侯思远在他身上纵横驰骋得太过激烈,他的手指便会在床头柱上留下新的指痕。

    这天夜里,同喝了春丨药茶水的兄弟俩疯狂[亻古攵]爱。侯思远抱着侯思南,翻来覆去地干,恨不得溺死在这激丨情的床第之间。他变化各种姿势进入侯思南,仿佛今夜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亻古攵]爱。侯思南刚开始不愿意,但人被他绑着,身体被他压住,嘴里想骂,但话还没出口,侯思远堵住了一半,另一半也变成了喊叫。到最后,侯思远什么时候松开他的绑带,他也不清楚。身体已经开始努力适应这狂烈的[忄生]爱。侯思远向上顶他,侯思南会自动挺起胸膛,腰向前弓,尽量将自己往侯思远怀里送,嗓子早已喊哑了,唇也被咬得红红肿肿的,眼角的泪混着两鬓的汗,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什么了。

    他俩从黄昏做到深夜,又从月上中空,做到黎明时分。侯思南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却念咒似的不停在求侯思远放过他。

    侯思远也同侯思南一样,浑身上下又是汗,又是口水,还有精[氵夜],有些已经干了,粘在身上,黏黏的,很脏,很不舒服。他从来没有如此放纵过自己,以前是怕家人发现,后来又担心侯思南身体承受不住。可是这一回,侯思远无论如何都不愿放手。哪怕侯思南一直在身丨下哭着求自己,而且[身寸]到没有东西再可以[身寸]出来,全身都在颤抖,侯思远自己也是双[月退]发软,疲惫不堪,但是他告诉自己:还不行……不可以……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侯思南终于又如侯思远预料的一样,发起狠来,拼死拼活要下床。所幸二人都是一夜纵[谷欠],侯思南是承受的一方,体力消耗得更大,侯思远颇费了些劲,才将他双手都绑在在床丨上,道:

    “思南,我们再做一次。做完这次,我们就永远不分开了。”

    “你放我下去!思远!思远……我求求你……这三年来,我什么都忍了,一直听你的,就为了今天这场考试,你让我去吧,错过了这次,我就没有机会了……呜呜呜呜……”侯思南终于忍不住,眼看时间的漏斗在一点一点的消逝,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侯思远面前,为了求他,为了向他低头,声泪俱下。

    侯思远也哭了,眼泪一滴滴掉在侯思南脸上,合着侯思南的泪,一起流下眼角,分不清原因,道不明所以。

    “思南,谁说没机会?有的。科举三年就有一次。你这么优秀,过三年一样考得上的。思南,你再等我三年,等我弱冠了,我就可以去跟皇上言明,带兵去边疆守城。我们一起去,离开这里,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侯思南大哭不止,手腕挣动,带出了血,撕心裂肺地叫,拼了命要下床去考试。侯思远竭尽全力压着他,趴在他耳边,哽咽地哭,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哥,我对不起你……侯思南,你为什么是我哥?”

    然后也发疯了,抱着哭叫的侯思南到处[口肯]咬。用手摸硬孽丨根,又往侯思南身体里[扌甬]。侯思南双眼血红,一口咬在侯思远肩膀上,见血仍不松口,牙齿嵌进肉里半截。鲜血顺着侯思远律动的脊背,流下麦色的肌丨肤。

    侯思远疲惫地笑,看起来像哭:“侯思南,我第一次知道,你究竟有多恨我……”一个深深地挺丨进,右手同时捏紧侯思南的[fēn]丨[shēn]。两个绝望的人,同时[身寸]出了最后那点消耗殆尽的感情。

    然后,都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又是黄昏了。侯思远清醒之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很害怕侯思南不肯原谅自己。守在床前,寸步不离,小心翼翼,也不敢讲话,长这么大,第一次学会了察言观色。所幸侯思南醒来之后,神色很是平静,一言一行,与平时无异,看不出丝毫不妥。

    即使如此,侯思远还是忍不住问他好多遍:“你没事吧?”

    每当此时,侯思南总会眨眨眼睛,苦笑着摇摇头,并不言语。

    二人共处一室又过了几天,相互之间并不多话。侯思远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彼此之间不一样了,气氛说不出的和谐。

    这天,侯思远从书院兴高采烈地回来,一进房门,就看见侯思南蜷膝坐在窗前风铃下的偏塌上,举目眺望水榭外微波荡漾的湖。侯思远跑过来坐他旁边,欲言又止。

    侯思南并未收回目光,“说吧。什么事?”自从科举考试过后,他便不再去书院了。书院里如今就只剩下武考的学生,其他的,算是结业了。

    侯思远道:“我说了,你会难过的。不过……迟早都要知道的事情,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裘睐是状元吧?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侯思远见侯思南眼神如常,面无悲色,遂大胆将今天得的消息一股脑儿都说了,“裘睐要成亲了。娶的新娘子,是九公主。街上都在传,这又是一宗才子佳人的美谈呢。”

    侯思南脸色一变,还是露出了悲戚的表情。侯思远一看不对,心中顿时醋意翻滚,嘴巴又贱起来:“你还说你不喜欢裘睐?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现在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你让我怎么想?!你就是喜欢裘睐……嘴上不承认罢了……”

    侯思南转头,刚想说什么,结果看到侯思远嘟着嘴,眼睛红红的,斜瞟着榻前茶几上的花瓶,一副‘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的表情。

    “唉……罢了……你这又是何苦?”侯思南第一次主动伸手,覆盖上侯思远的手背,“我没有喜欢裘睐。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

    侯思远瞬间眼睛一亮,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忽又撇开脸,嘟囔一句:“你别骗我了。你都是哄我的。我知道,我强了你,你心里一直有怨。我……”

    “别说了。”侯思南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看着彼此交握在一起的手,“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你记住我的话。”

    “嗯。”侯思远重重点点头。在这三年里,如果侯思南好好跟他说话,侯思远一般都会非常愿意听,就像中蛊般,又像是遵循圣旨,从不曾忤逆。他忽然想到什么,好奇道:

    “思南,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吧。”侯思南抬起眼睛,望着侯思远。

    侯思远感觉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洁净与纯粹,除了看,再也没有其他的杂念。

    “你说,你恨过我?”

    “是。”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明明有很多机会的……”侯思远低下了头,等了许久,等不到侯思南的答案,又抬头看他。

    侯思南望向窗外如镜的湖面,头顶的风铃,叮当作响。微风拂过他耳边的碎发。侯思南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想侯家断后。”

    侯思远一听,笑了,一把抱住侯思南,顽皮道:“你杀了我,说不定侯家还不会断后呢。你不杀……侯家这代肯定是断后了!”伸长脖子,吻上侯思南的嘴唇,久久不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