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 > 31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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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思南在床上睡了好几天,发烧说胡话。一会儿叫冷,直打啰嗦;一会儿叫热,又踢被子。侯思远这回倒是一直守在榻前,常常半夜三更,还要起来好几次,看侯思南被子踢掉没,也睡不好,却没抱怨。几日下来,眼睛凹陷了一层黑。

    难得这日,侯思南的烧终于退了,侯思远也能彻底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跑过去看侯思南,见他还没醒,也不打扰,拿出先前侯思南给他编的蛐蛐笼子,坐在侯思南身边,想看看能不能把踩坏的地方修好。

    突然想到自己上次在小巷子里上了侯思南,还没给钱,翻了翻袖子,找出一个最小最轻的铜板,转身丢进床头的竹筒存钱罐。

    铜板掉落底部,发出钱币碰撞的闷闷声响。侯思远嘴角出现一个酒窝,抓过竹筒在手中掂量。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竹筒已有些重手,上下抛抛,里头的钱,发出碎碎的响声,显然已经填满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侯思远最喜欢在侯思南面前玩这个竹筒。特别喜欢在上侯思南的时候,往里面丢钱,听到铜钱落定的声音,情|欲也会倍感高涨;还喜欢在‘事后’拿着它,在侯思南眼前晃荡。

    “你看,它越来越重了。再过不久,它就要满了。满了,我就再做一个更大的,然后把这些钱全倒进去。”

    每当他这样讲的时候,一向没有反应的侯思南,眼神便会波动些许,才慢慢疲惫的闭上。

    此时,侯思远手中托着这个日渐增重的竹筒,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狗儿,你进来。”

    “在。小侯爷,有什么吩咐?”狗儿从门外跑进来。

    侯思远道:“那日我娘打他,你说他当东西是为还石中玉钱,是你临时编的,还是真的?”

    “当然是大少爷自己说的。我哪有这个胆子,随便编啊?”

    “说实话!”侯思远瞪他。

    “当然是真的!狗儿我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小侯爷您啊!”

    侯思远又叫:“哑儿!”

    哑儿快快从门外进来,朝侯思远鞠了一躬。

    侯思远问:“侯思南他去当东西,你知道吗?”

    哑儿看看侯思远,又看看狗儿,开始做手势。狗儿看着他,开始给侯思远翻译,“哑儿说,他不知道。但是这几天,时常看到大少爷坐在书桌前,把玩那个石镇子,却不知道他原来是要当。”

    侯思远晃晃竹筒,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侯思南,“这竹筒都是满的,里面的钱都没少。侯思南他平时读书读得晚了,要吃个夜宵,点心什么的,用什么钱给厨房?”

    哑儿继续做手势,狗儿解释道:“大少爷平日里,从来不曾用钱。也没吃过三餐以外的东西。”说到这,哑儿停了手势。

    侯思远深深皱眉,“这么弄,不贫血才怪了……”

    狗儿道:“小侯爷,小的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大少爷虽平日里同你一桌吃饭,可常常是食不下咽。有时甚至连筷子都不敢伸。一碗白饭也是一餐。小侯爷您一上桌,只顾着吃,哪看得到,大少爷要是对您喜欢吃的菜,多伸了几次筷子,夫人都会瞪他的。”

    “你胡说什么!敢说我娘的坏话了!找死吧你!皮痒了?!”

    侯思远瞪着他,怒气十足。狗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小的不敢!小侯爷饶命!”

    侯思远俯视他:“起来吧。记住,不许去外边嚼舌头。”

    “是,小的知道了。”狗儿爬起来,擦眼泪。哑儿在一旁看着心惊,递给他一块手帕,抓着袖子,大眼睛怯怯。

    侯思远想到什么,叫哑儿拿来侯思南的书包,翻了一阵,终于翻出来一盒药膏。打开来一看,香味和平时侯思南用在后|庭处润滑的一样,瞬间明白了什么。放下竹筒,给侯思南拉了拉被子,对他俩道:

    “我出去一会儿。你俩好生伺候他。”

    到了石府一问,石中玉不在家,侯思远“哼”了一声,马上明白了石中玉在哪儿,策马去了花街。

    此时已经入夜,花街上喧嚣热闹。街市两旁的妓院酒楼,都已迎来了一天中最繁华的时段。侯思远骑着马,在人群中挤来绕去走了好久,才到了上回石中玉带他们几个来的欢馆,将马的缰绳丢给龟奴,撒腿跑上二楼。

    ‘呯——’一脚踢开上回来过的房门。

    才过珠帘,里间撩人又淫|荡的叫|床声直击侯思远耳膜。

    “啊……啊……呀……石郎……你好棒……我要死了……啊哈……啊啊啊!”

    侯思远只觉聒噪,冲进内室,掀开床帐。

    石中玉和身下小倌皆抬了头,没有叫喊,也没有羞涩。石中玉照样顶着小倌,用力进出,紧绷的六块腹肌随着动作时不时在皮肤下浮现。

    “哟,小侯爷今日好兴致啊!居然来此。要不要参和一脚?”

    石中玉身下的小倌,也在同时朝侯思远抛媚眼,微张红唇,眼神迷离的望着侯思远,□的玉|茎跳动得更厉害了,都快贴到了肚脐眼。

    “啊……啊……嗯……小侯爷……嗯哼……还要……”

    眼前一派活春宫,艳丽无比。侯思远却只觉得眼胀,“你完事了就出来!我有事找你!我在外面。”说完,甩下床帐,出了内室,坐在外间的圆桌前,抚摸手里的药盒,独自出神。

    少顷,石中玉和衣走出珠帘,过来坐下,倒了杯水喝。

    “你找我什么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吧?每回都来坏我好事。”

    侯思远脸颊抽动了两下,‘啪’地一板,将手里的药盒,摆在石中玉面前的桌面上。

    “这个,是你给侯思南的?”

    石中玉拿着杯子,低头看了看,“是呀,怎么了?”

    “他给你钱了?”

    “给了。我说不要他的钱。可他硬要给。而且他要得很勤,每隔十天,就来要一次。这药是我问清儿要的。十两一盒,市面上没得卖。是他们欢馆里,小倌自己用的。”

    珠帘轻响,那南国小倌也从珠帘后走了出来,听到石中玉在说他的名字,本能抬头,望了望桌边坐着的侯思远。见他眼睛快速眨了眨,烛火在脸颊上印出长长的睫毛,眸内有水流动。

    侯思远道:“你让他用小倌用的东西?”

    石中玉放下杯子,“我不是好心么?就你那性子,我还不清楚?肯定是脾气一上来,逮着他无论哪儿就是一倒,脱了裤子就要上的。他虽然是你哥,可你别忘了,他也才十五不到,白天还要上学,经得住你这么折腾吗?我只不过是想让他承受的时候,好过一点。”

    “你住嘴!我的事不用你管!”侯思远眼睛不停地眨,胸膛起伏得厉害,手指抓过石中玉面前的药盒子,不知道往哪儿放。

    石中玉与他多年交情,知晓他的脾气,也不生气,看着他暗笑。

    过了一会儿,侯思远冷静了一点,又低声道:“那你不能来找我吗?非得要他的钱……”

    “是他叫我别跟你说的。”

    侯思远忽然一个忍不住,手撑着额头。宽大的袖子,遮住了石中玉和小倌的视线。面前的红色绣花桌布,有一粒粒暗色的小圆水滴逐渐增多。

    “才多少钱的事……他为了给你这四百两银子,给我娘打得只剩半条命了!”

    石中玉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前些天。今日才退的烧。我娘说他去当东西,用鞭子抽他。太医说,他背上的鞭伤会留疤。”说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又觉得不好意思,尽量压低脑袋,用袖口拭泪。

    石中玉张口结舌的望着身侧的侯思远,突然笑得极其温柔,“侯思远,你完了。你爱上了你哥。”

    侯思远猛然抬头,脸颊上泪痕犹在,眼睛却空洞,继而迷茫,最后豁然开朗。

    石中玉却道:“问题是,他不爱你。而且,你们俩就算两情相悦,家里也不会同意的。就像我家不会同意我不娶妻。”

    那名叫清儿的南国小倌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盒药,递给侯思远,“这个,是馆里的师傅调|教不听话的小倌时,用鞭子打了他们,怕会留疤,事后涂在身上的。坚持用,一点痕迹都不会留。就是……”

    “就是?”侯思远立刻接过来,询问似的望着他。

    清儿笑得很甜,眼睛弯似月牙,“就是要收钱。这药很贵的。我这儿又不是开药铺的!”

    侯思远立刻掏袖子,拿出一个钱袋,倒出很多碎银子,“这些够不够?你还有多少这个药,我全要了。”

    闻言,石中玉和清儿哈哈大笑。

    清儿扑到石中玉怀里,娇滴滴道:“石郎,小侯爷好狠的心呐……他想让我被师傅打死呢……”

    石中玉抱着他亲了一口,看得侯思远目瞪口呆,“你真当这儿是药铺啊?不被罚的小倌,是没有药的。行了,我帮你留意,一旦弄妥,就亲自给你送去。”

    侯思远这才笑开了脸,拍着石中玉的肩膀,说他是难得的好兄弟。

    石中玉低眉看着清儿笑,“小侯爷记得我的好就成。”拍拍清儿的背,小声同他说悄悄话,不再理睬侯思远。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侯思远也明白,站起来,看着他们搂在一起,亲来亲去,心里居然有一丝嫉妒的酸。

    正要出去,又回来了,站在他俩旁边当巨型蜡烛。

    石中玉额头青筋直暴,嘴角抽搐,“小侯爷,您还有什么事?”

    侯思远‘刺溜’一下窜过来,看着石中玉怀里的小倌,吞吞吐吐,“我刚才看见你俩那个什么的时候……他好像……也勃|起了……”

    “废话!不勃|起能舒服吗?你在怀疑我的技术!?”石中玉操了一声娘,恍然大悟看向他,“你该不会……”

    侯思远低头,耳朵红红的。

    石中玉一脸不可思议,“我的娘哩!我说你都是硬来的吧?你还不承认。侯思南每次都给你强|奸啊?”

    “什么……什么强|奸?!你说得好听一点行不行……”

    “不是强|奸是什么?他一点都没舒服到。你就光想着自己一个人爽,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你完了,看来侯思南是一点也不会喜欢你了。”

    侯思远立即打断。“你胡说!怎么可能!他不喜欢我,还和我做这事?”

    石中玉斜眼瞧侯思远,并不说话。侯思远亦看着他,没过多久,自己心虚地低下了头。

    石中玉抱着偷笑的清儿一边拍,一边摇,“好可怜的哥哥哦,还好我家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妹妹。”

    清儿道:“小侯爷不如喂他吃春|药吧。”

    侯思远瞬时抬头。石中玉刮刮清儿鼻子,“尽出馊主意!”

    “我哪有。我们以前也是不愿意的,师傅就把药放在饭里喂我们吃。久了自然有感觉的。”

    侯思远眼睛亮了,抓过清儿,“你这儿有药吗?”

    清儿笑笑,“有哇,不过你要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