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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碰任何人除了林纾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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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酒店的休息室里,林纾已经化了不浓的新娘妆,穿好了婚纱,戴好了头纱,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那个不熟悉的自己。

    她并不是没有穿过婚纱,三年前的她也穿上了婚纱,甚至比这件更加昂贵,更加华丽,那是她亲自去国外的私人订制婚纱品牌那里让人度身定做的俨。

    可在她的眼里,尽管身上的这件婚纱并不是那么昂贵,也并不是那么的华丽,它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可却承载了她所有对于婚姻的美好向往。

    婚纱的样式是盛维庭选的,他难得也会做一次决定,在林纾犹豫不决的时候斩钉截铁地选择了这一套,露肩收腰还有蓬蓬的大裙摆,林纾便也拍板定了下来,穿在身上之后才发现,那果然是最适合她的。

    傅倾城替她理了理头纱,感叹道:“小树,你真漂亮……”

    她觉得不好意思:“哪有……稔”

    “不是,是真的。”傅倾城说,“新娘子总是最美的。”

    林纾笑了起来,没有再否认。

    “对了。”傅倾城看时容正在一旁整理头发,凑到她耳边说,“小树,等会儿你扔花球的时候扔给阿容吧?”

    “嗯?怎么了?”

    林纾从傅倾城那里得知时容原本是迁就她的男朋友,一直没有提过结婚的事情,两人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过了这些年,倒也不是时容的男朋友不负责任,只是他身有残疾,总还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她拖入自己的生活,可随着时间的过去,时容作为一个女人自然也是想要正式的婚礼的。

    前些天时容还对傅倾城说打算主动向男友求婚,只是一直还没下定决心,傅倾城也希望时容幸福,所以打算推她一把。

    林纾得知了事情的因果,立马点头:“好啊,那到时候你也看着点,记得让她去旁边,我好扔。”

    两人在这边密谋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长得微胖的中年女人领着一个约莫二十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走了过来,那中年女人径直走到了林纾面前:“小树啊,你说你结婚找伴娘怎么也不找嘉嘉呢,到底是你表妹啊,还比不上那些不认识的人吗?”

    林纾露出端庄疏离的笑:“婶婶,那不是不认识的人,那是我的朋友。至于嘉嘉,她应该对做伴娘并没有兴趣吧?”

    来人是她叔叔林岳的妻子周琴和女儿林嘉,因为父亲和叔叔的关系不好,所以两家也走得并不近,这个婶婶属于看到有坏事就躲得远远的,看到有好事就非凑上来掺和一脚的那种人。

    林纾和她的关系一向都不怎么样,可毕竟是结婚,他们又是她最亲的亲戚了,所以还是送了请帖过去的。

    周琴还要说话,一直抱着盛凛的盛怡走了过来:“是小树的婶婶吗?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们去坐下吧。”

    盛怡把盛凛给了林纾,自己引着周琴和林嘉出来,周琴看着这家五星级酒店婚礼现场的布置,啧啧两声:“听说你之前一直都在M国,知不知道我们小树曾经嫁过人啊?”

    听到这句话,盛怡的眉心便皱了皱,作为新娘的婶婶,对新郎的母亲说这样的话真的合适吗?

    “看来不知道啊,啧,小树她呀十几岁就认识她前夫了,要不是她爸爸入狱之后她精神失常,那段婚姻也不至于就那么黄了……精神病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呢……”

    盛怡看她,话语很是严厉:“小树的事情我都知道,她之前嫁人是遇人不淑,至于精神失常,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作为小树的婶婶,你这话说得有点不应该,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希望我不会再听到你说小树的坏话,你们的位置就在哪里,请入座吧。”

    盛怡已经不打算把她们给送到座位上去,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周琴看着盛怡这幅态度,哼一声:“什么呀,好心提醒她还这副样子,哼!嘉嘉,我们过去坐!”

    林嘉走在母亲身边,像一只小孔雀,对母亲说:“你刚刚看到新郎没有,长得真好看。”

    周琴冷哼一声:“长得好看也不是你的!”

    林嘉撇撇嘴,忍不住又看向门口的盛维庭,一身笔挺西装,还有那张镇定自若的脸,让她禁不住红了脸,凭什么林纾二婚都能嫁一个这么好的丈夫!

    盛怡气呼呼地回到休息室,林纾见她的表情不好,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阿姨,我婶婶是不是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盛怡看着林纾那张温和善良的脸,更加气不顺了:“你婶婶……算了,我也不想说了,小树,虽然这样说不对,以后你们还是少来往。”

    林纾笑着点头,当然知道盛怡是为了自己好:“我知道的,我们本来就关系不怎么好,也就是这种场合才会见面,阿姨你别生气。”

    “我哪里是自己生气……”盛怡叹了一声,“我是为你生气呢。”她真是心疼都心疼不过来了,母亲早逝,父亲不在身边,早前结婚的男人又纯碎是骗人的,朋友也没几个,连家里的亲戚都那副样子,“没事儿小树,你这就嫁到我们家来了,以后有我们护着你呢。”

    林纾知道盛怡好,可这会儿依旧忍不住红了眼眶,她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

    盛怡见她快要哭出来,连忙说:“可别哭,马上就要开始了呢,千万忍住,快让阿凛说个笑话给你听听。”

    盛凛只听到了让她说笑话,猛地跳出来,笑:“Candy妈妈,我要给你讲笑话吗?”

    林纾想到盛凛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冷笑话,忙摇头:“不用啦,你给阿姨讲吧。”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快,休息室里只剩下了林纾和伴娘时容,还有盛凛和傅倾城的大儿子秦晗,盛凛很喜欢秦晗,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秦晗也不嫌腻,一直温温和和地听她讲话。

    一切就绪,时容给林纾打了下气,便带着她来到了婚礼现场的门外,两个小孩站在她的身后,提起了她的长长的白色裙摆。

    原本应该在身旁的父亲不在,林纾便决心要自己进场,自己走到盛维庭的面前,告诉她,她来了,她来嫁给他了。

    里面的声音隔着门也隐约能听到,大门被猛地打开,现场的灯光璀璨亮堂,让林纾差点睁不开眼睛,可她依旧笑着,露出自己最美丽的笑容。

    婚礼进行曲缓缓奏起,她一步一步地往里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软软绵绵的,美得不像话。

    她走过香槟玫瑰做成的花门,昂首挺胸,坚决地走向自己的未来。

    一切都那么完美,林纾的眼睛红着,却坚持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想要以最美丽的状态走到他的面前,让他看到最美的新娘。

    那样美丽的婚礼进行曲中却忽然传来啪地一声,林纾愣一下,便听到宾客们闷声笑起来,她忍不住回头,便见盛凛因为没看到地毯的接缝而被绊了一脚,正趴在地上呢。

    林纾哭笑不得,刚想上前帮忙,却见秦晗已经过去将她扶起来,还给她拍了拍身上可能会有的尘土。

    盛凛也没哭,被扶起来之后又抓住了林纾的裙摆,林纾笑起来,用眼神问她可不可以,盛凛还给她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虽然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可婚礼依旧是顺利而完美的,林纾继续往盛维庭走去,走近了,她便能看到他的脸上也带着笑意,和她从镜中看到的自己脸上的笑容一模一样。

    她终于走进他,他的手已经张开,就放在她的眼前,她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大掌中,他随即紧紧握住,用力得她都觉得有些疼,可她一点都不希望他放手,她希望他就这样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并且是握一辈子。

    接下来的过程是简单又繁复的,两人互相发誓要嫁给对方,而后便是互戴戒指。

    林纾这才发现原本应该拿戒指的时容有些慌张,林纾猛地想起来,她把一切都想得完美无缺,却把戒指忘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天哪,之前因为太过兴奋根本没想起来这件事情,这下可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个环节跳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情的宾客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这婚礼仪式怎么进行到一半就忽然停住了,大家都等着结束了吃晚宴,可不都等着着急么。

    时容没办法,只能先去盛怡那边讨法子,好在盛怡有准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锦袋交给时容,让她过去。

    时容打开一看发现是两枚金戒指,没什么设计感,但看上去很是厚重,而且有些老旧,估计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她连忙放在托盘里送了上去,冲着林纾挤挤眼睛。

    两人将这两枚古朴的金戒指戴在了对方的手上,林纾总算舒出了一口气,她多怕这次婚礼出什么乱子,好在已经走到了最后几步。

    互戴戒指之后便是新郎吻新娘的环节。

    <p维庭一点也不害羞,拦住自己害羞新娘的纤腰,用力地亲了下去,本想浅尝辄止,没想到没忍住,干脆吻了个够,得到了下面宾客的鼓掌声。

    扔花球的时候,她自然是扔给了时容,看着时容满脸喜色,她也觉得开心。

    晚宴总算开场,林纾由时容陪着去换衣服,时容依旧很兴奋,问她:“你不是故意把花球扔给我的吧?”

    “当然不是,这哪有什么故意呀,是你运气好,时容,下一个结婚的肯定就是你了。”

    “呈你吉言。”时容笑,“啊,你先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再回来帮你换衣服。”

    婚纱并不难脱,所以她便干脆自己将婚纱给换了,只是要换的礼服,拉链在后背,她试了几次都没拉好,刚巧听到有人进来,便笑:“时容,我换好了,你帮我拉一下拉链。”

    没人说话,那人却走到了身后,捏住拉链的头,缓缓地往上拉。

    林纾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等拉链完全拉好就转过身来,没想到居然看到了陆恒!

    她下意识地抬手往他脸上扇去,他没来得及躲,直直地被她打到,随着清脆的声响,他的脸都偏到了一边。

    林纾往后退两步:“你给我滚出去!”

    陆恒却往前走了两步:“没想到你真的嫁给他了。”

    “这应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吧!出去!我叫人了!”

    “你叫人啊?如果看到你的前夫出现在你的休息室里,你还衣衫不整,不知道会传出什么传言呢……”陆恒笑了笑,又逼近一些。

    林纾被他气得不行,又抬手想要打,可这次他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还想打?”

    林纾挣了两下发现根本挣不开,怒斥:“放开我!”

    这次陆恒倒是很听话,蓦地松开手,林纾便收回了手,缩在身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你想干什么?”

    “林纾,你凭什么可以过得这么好……”

    林纾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过得好?如果你觉得新婚之夜被抛弃,在精神病医院被关了整整三年,甚至还误以为亲生女儿死了这种事情都算得上好的话,我无话可说!陆恒,你不要忘了,那些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我所有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

    “是啊,可是你怎么就不能继续这么悲惨下去呢……”陆恒脸上带着奇异的,可怕的笑,“怎么办,林纾,看着你这副幸福的样子,我真的很想毁灭掉,凭什么呢,凭什么你就可以重新变得幸福?我都没有得到的东西,你凭什么得到!”

    “你疯了吧!”林纾咬牙切齿,“如果你想发疯,给我离开这里!还有无数精神病医院等着你!”

    林纾大步走到门口:“滚出去!”

    陆恒也跟着走过来,却没有离开,靠近她:“可是,小树,你真的忘记我了?你那时候那么爱我呢……”

    林纾啐了一口,“真让人恶心!”说着,趁他不注意,猛地抬腿在他的关键部位撞了一下,看他一脸狰狞的弯下腰,她忍不住冷笑出声:“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纾了,既然你不走,那就我走,等下次再见,我也不会再对你那么客气!”

    她再没有看陆恒一眼,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时容正快步过来,见林纾走出来,不禁道:“你怎么换好衣服了?还要补下妆呢!”

    林纾笑笑:“没事儿,就这样吧,我的裙子还没拉上拉链,还有一点点。”

    时容嗳了一声,连忙帮她拉好,又替她理了下头发:“那走吧,反正你也够美了。”

    等两人走远,休息室的门才被打开,陆恒理了理衣服,表情不善,大步离开。

    林纾和时容回到现场,刚刚扬起笑脸就发现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好像格外的压抑……

    林纾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同来,刚刚她不在的时候难道发生了什么?

    她往主桌走去,盛维庭正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样,她看到他总算可以确定,的确是发生什么了。

    她穿着高跟鞋依旧大步走过去,走近了些之后,她便一眼看见了那个让气氛变得诡异的罪魁祸首。

    徐祖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坐在主桌空着的位置上,一脸“他是老大”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沉下了表情,好在他还算理智,没有让徐得宁什么之类的人跟着他过来,不然这氛围得更加低沉。

    林纾站到盛维庭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盛维庭的冷脸这才缓解了些许,只是对上徐祖尧依旧没什么好气。

    徐祖尧显然对于这点也很是气愤:“怎么?我作为你的父亲,连你的婚礼都不能来吗?”

    盛维庭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父亲了?”

    “你……”徐祖尧气得不轻,“怎么说话?”

    “我姓盛,不姓徐。”盛维庭说,“我并不希望在我的婚礼上看到你。”

    盛怡忍不下去:“你这时候装什么父亲,以前怎么就没尽点父亲的责任,明知道不受欢迎还要来是你自己犯jian,可由不得我们,今天是阿庭的大喜日子,我可不会让他的好日子因为你变成这副样子,还不出去!”

    林纾对徐祖尧也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一直没有说话,不想徐祖尧忽然抬起头来,灼灼的眼神看向她,她怔了下,觉得不舒服,却没有移开视线……

    徐祖尧说:“你既然敢结婚,你是已经确定她不是你的妹……”

    他还没说完,盛怡已经猛地站起来:“徐祖尧!”

    William站在她身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她向他示意自己没事,随后起身拉过徐祖尧的衣袖就往外走。

    这次徐祖尧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冷冷地在盛怡耳边说:“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那个外国佬……”

    “住嘴!”盛怡瞪他一眼。

    徐祖尧居然真的就不说话了。

    盛怡拉着她离开婚礼现场,马上松开手,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的眼光如何,阿庭过得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了,早在我们离婚之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应该早就明白了,不是什么事情都顺着你的意的,你不可能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至于小树的身世,之前是我们弄错了,希望你不要对别人提及,言尽于此,也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徐祖尧却叫住转身想走的她:“当初你也觉得林纾是我的女儿?”

    “也不是没有可能,谁知道你在外面留了多少种。”盛怡冷笑一声,“反正这和我也没有关系了。”

    徐祖尧看着盛怡走进那个灯光璀璨的地方,眼神久久都不能移开……

    林纾却有些好奇方才徐祖尧被盛怡打断的话,问盛维庭:“刚刚他想说什么?什么没?”

    盛维庭摇头:“没什么,我们该去敬酒了。”

    原本盛维庭不愿意去敬酒的,觉得这个环节实在有点无用,可架不住林纾的请求,他总算同意下来。

    如今听他这样说,她也没有了别的心思,和他开始一桌一桌敬起酒,其实没什么人敢灌盛维庭酒,大多也就意思一下,哪个不知道他的脾气,怎么敢真的灌酒呢。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傅倾城的丈夫秦年,还有顾其文,这两人坐在一桌上,而且都会说话,让盛维庭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又听了之前林纾说的婚礼上不得无礼的嘱咐,不能转身走开,只能咬着牙都喝了下去。

    其实盛维庭的酒量并不好,他一向不喜欢喝酒,也没人能逼他喝,自然也就没人发现他的这个弱点。

    等从那桌结束,盛维庭已经站都快站不稳了,林纾还从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又是担心又是好笑:“你没事吧?”

    他还要逞强:“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这话说完,他脚下就是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林纾简直拿他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先去休息室休息,好在差不多已经结束,让他休息一下等会儿送客就行。

    盛维庭虽然醉了,可还是有点行动力的,林纾刚把他扶倒在沙发上,他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也给拽了下来搂在胸前,怎么都不肯放手:“你也睡。”

    林纾无奈,抚着他的脑袋,将他当成孩子:“乖,我还有事呢,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会儿来叫你好不好?”

    盛维庭也不说话,就哼哼唧唧的。

    林纾便当他同意,他的力气也小了些,便慢慢地爬起来,没想到才一秒就又被他给拉了下去,这回倒是准,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嘴里全是酒气,林纾倒是没喝多少,熏得她快受不了了,却还是温柔地回吻过去,等他真的晕晕乎乎睡过去,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她拿了块毯子给他盖在身上,又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开,还帮他带上了门。

    林纾回去的时候很热闹,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气氛依旧浓烈,林纾去陪傅倾城他们那桌说话,刚过去却见邻桌的林嘉起来往外走了去,她也没有在意,和他们聊天说话。

    顾其文也喝得多了,已经有些醉,眼前朦朦胧胧,看见林纾便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手心很热,让林纾有些反感,伸手掰他的手指,他却反而抓得更紧了,她很无奈,轻声叫:“顾其文,你放手……”

    顾其文眯着眼睛看她,忽然笑起来:“小树,你今天很漂亮,不是,你一直都很漂亮。”

    她越发尴尬,好在傅倾城就在一旁,替她解围,让顾其文松开了手,拉了她到另外一边坐下,她便和顾其文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顾其文靠在桌上看着她,那种眼神林纾不陌生,曾经他也那样看着她,在他猛烈追求她的时候,可她一直觉得那都已经是过去太久的往事了,如果不是他重新出现,她差点就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如果他知道她想什么的话,大概又要骂她无情了吧。

    顾其文忽然笑起来:“如果当初在你身边的是我,那你会不会嫁给我?”

    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毕竟是在林纾的婚礼上,她又要给他留面子,可又不能对他说什么好话,还好傅倾城在中间,笑:“你喝得太多了,先休息一下吧。”

    偏偏顾其文紧追不舍:“小树,你说,会不会?”

    林纾没有办法,尽管这一桌的人都已经在看着她,她依旧得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也相信不管经历什么事情,我最终还是会和盛维庭相遇。顾其文,你真的醉了,不要再喝了。”

    她不让他喝,他便偏要喝,她想劝,傅倾城拉住了她:“算了,他要喝就喝吧。”

    林纾无奈地笑,只能任由他去。

    她怕顾其文再追问,便也没有坐下去,去了盛怡那桌,将盛凛抱过来喂她吃东西,盛怡笑:“你也吃点,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也该饿了。”

    “嗯,我知道。”林纾笑,见盛怡给她夹菜,便吃了几口,实际上她并不怎么饿,大概是真的兴奋过头了吧。

    “阿庭在休息吗?他不喜欢喝酒,以前也不怎么喝,酒量太差。”

    “嗯,我也没想到他那么不会喝,现在在休息室睡觉呢。”林纾笑,想到他醉后的那模样,“等会儿我再去叫他,让他多睡会。”

    盛怡点点头说好。

    盛凛吃着东西,还不忘嘲笑一下她的爸爸:“坏爸爸真没用,比Candy妈妈都没用!”

    林纾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不许这么说爸爸,因为爸爸替妈妈喝了很多酒,所以才会想睡觉的,而且会喝酒的人才不好呢。”

    盛凛似懂非懂:“噢……”

    林纾知道现在盛凛还小,盛维庭又不会主动和孩子亲近,父女之间总归是有些隔阂的,但以后有许多的时间可以让他们朝夕相处,总会更加亲昵的。

    别人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怎么换到她家就该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仇人了呢……

    一切都还是很顺利的,如果不是外面忽然传来尖叫声和有服务员跑过来说休息室出事的话……

    林纾吓了一跳,休息室里可是盛维庭在睡觉,怎么就出事了呢?

    她连忙放下盛凛,匆匆忙忙跑了过去。

    休息室的门开着,里面却不止有盛维庭一个人,还有一个头发散乱,衣裳凌乱的女人坐在地上,捂着脸不知道在干什么,虽然捂着脸,可林纾看她的衣服就知道那是林嘉,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知道盛维庭不会对别人做什么,可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心口一悸,她抬起眼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盛维庭,他头发也有些乱,有几撮头发翘了起来,可表情却异常冷冽,眉心皱得紧紧的,唇也是,抿得极紧。

    林纾连忙进去,站到了盛维庭面前:“盛维庭,怎么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格外厉害。

    盛维庭揉了揉太阳穴,刚想说话,就听到林嘉猛地抬起头来叫:“小树姐,你要替我做主,刚刚姐夫他,姐夫他……”说着还一脸被欺负的样子。

    林纾会相信她才有鬼,可这会儿偏偏周琴也已经过来了,看到这幅状况就大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嘉嘉你怎么会在这里?衣服怎么弄成这样了?谁把你怎么了吗?难道是盛维庭?”

    这话说的可真妙,林纾对这个婶婶简直要刮目相看,怒道:“婶婶,盛维庭喝醉了在这里休息,你该先问问林嘉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吧?”

    林嘉的眼神略一闪烁,然后用力低下了头。

    周琴根本不管:“喝醉了?男人喝醉了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嘉!”林纾却只是盯着林嘉,“你先说,你是怎么会在休息室的?”

    “我……我……”林嘉喃喃了两句之后忽然说,“我看到门开着,姐,姐夫掉在了地上,我想进去帮他到沙发上去,没想到……没想到……”

    “你说谎!我走的时候把门关住了!”林纾直直地说道。

    “没,我没……”林嘉越发慌乱。

    此时门外来的人越来越多,林纾不是没有想过把门关上,不让别人看笑话,可还是没有关门。

    因为她相信盛维庭,相信他绝对不会对别人有任何亲密,所以她不能让他被误会,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出闹剧谁才是导演!

    周琴皱了皱眉,忽然看向盛维庭,急急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喝醉了对我们嘉嘉做了什么事情?”

    她不认识盛维庭,所以并不知道盛维庭的脾气,这下可真是对上了枪口,他睡了一会儿已经清醒不少,这会儿淡淡地抬起眼睛,冷冽的视线扫向那两个女人,说:“你觉得,我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实在太过冷,让周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势气有些弱掉,可想着这会儿门口那么多人看着呢,怎么也不能矮人家一头,仰着脸说:“还能做什么?一个男人喝醉了还能对女人做什么?”

    “呵……”盛维庭冷冷一笑:“就她?我碰她?我是疯了吗?”

    盛维庭一向都傲视所有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待林纾的亲戚朋友还算柔和也不过是看在那是她的朋友,若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管那是谁,绝不客气!

    周琴被气得够呛,想让林嘉说话,可林嘉似乎是被盛维庭的冷酷态度吓到了,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低着头颤抖,就这样,周琴还能找到说辞:“你看我们嘉嘉吓得都发抖了,你究竟做了什么!”

    盛维庭已经不管她们的感受了:“我什么都不屑做,因为除了林纾,我不会碰任何女人,我嫌脏!”

    “你……”周琴瞪大了眼睛,话都说不出来。

    林纾也哼了一声:“婶婶,你大概不知道,盛维庭有重度洁癖!”

    林嘉哆哆嗦嗦的,似乎发现了情形对自己非常不利,扯了扯周琴的衣袖想要离开。

    可这会儿想离开已经晚了,林纾直接问道:“林嘉,那你说,盛维庭对你做了什么?”

    林嘉怎么会说,只是咬着唇,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扮演好可怜兮兮的角色,周琴刚开始是真的以为盛维庭对她女儿做了什么,毕竟林嘉长得也不错,男人喝醉了做错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可看到现在的状况,她似乎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可这会儿进退两难,门口那么多人看着,要让她们承认是在做戏,面子里子都得丢光,可如若不然的话……

    只能硬撑着下去了,管他们说什么,反正她们就一直说盛维庭有了动作!

    林纾紧追不舍:“林嘉,你不敢说吗?你究竟是怎么会进到这个我明明关了门的房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她可不要这么丢脸,红着眼眶看向周琴,低声叫:“妈妈……”

    周琴应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妈妈在这里,没事。”

    林纾看着这对母女在这种时刻还要展现一下母女深情,简直是都笑得出来,只她还是要问:“林嘉,你不敢说吗?”

    盛维庭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如同狩猎的狮子,精光乍现,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人拆吃入腹,他启唇,说话,声音里带着鄙视:“她怎么敢把自己偷偷进来,把衣服脱了一半想扑过来的事情说出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对着林嘉和周琴指指点点,声音尽管低,可都传进了她们的耳朵里,如针扎一般。

    盛维庭又嗤笑一声:“没有羞耻心的女人,我也不必给她留尊严!”

    *

    终于结婚了……我觉得盛教授是我笔下男主最洁身自爱,最完美的一个了哈哈,当然除了他的个性,不过他的傲娇你们也喜欢的吧?

    喜欢的话就多留言嘛。。不然盛教授就生气了!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滴!

    PS:推个文,盆友新来乐文,写得一手好文,顾千千的《总裁大人太抢手》,可以去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