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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番外之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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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放大转动钥匙的开门声,祈求着她能够像前几日那样在门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的时候匆匆跑到门口开门。但此次事与愿违,原本打算如果开门的是她,他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别管意义,他只想好好的抱抱她。

    “程纶!”客厅的灯亮着,凌枫喊道,“我回来了。”

    餐厅边的微波炉旁边摆着根本没有碰过的饭菜,凌枫试试温度,盘子早已冰凉,饭菜也都失去了原来的温度,只是她呢?她的温度还在吗?

    一直都没有听到她的回话,撇下饭餐,凌枫快步走到主卧室,这间卧室一直从程纶住着,确切的说从装修好到现在凌枫都还没有进去过,他轻敲了门:“睡了吗?”

    凌枫本打算离开的时候,里面倒回话“还没有!”声音干涩而沙哑,一瞬间泄露出早就藏掖好的沧桑。

    “我把饭菜加热,一起吃吧。”

    “我不饿。”

    “那就吃点菜,我煮了粥。”无论怎样,今天必须得耗到她出来,不然这一夜她一定会胡思乱想到身心俱疲才睡得着。

    听到拖鞋走动的声音,凌枫这才蹑手蹑脚的回到餐厅开始加热饭餐。回头看看她已经坐在餐桌边上了,整个人看起来浑身无力,没有丝毫的精气神儿。不过,她能出来就好,凌枫的心已经放在了肚里。她之所以会这个样子应该也是还在乎自己,他抿了抿嘴角,开始思考到底该怎么才会让她察觉到我慕凌枫是真的爱上你了而不是简单的妥协了命运。

    上帝都是公平的,都说智商高的人情商低的几率很大。想她驰骋学业和事业这么些年,智商肯定是没得说。那么······关键是这个时候她肯定会在内心深处坚信一个理念“慕凌枫爱的是姐姐!”

    “什么味道?”程纶忽然间开口。

    “啊?”思绪被打算,凌枫恍然回到现实。

    “天!我的粥。”还是晚了,跑到厨房粥里确实还有些汤水,只可惜糊味弥漫着着整间厨房,不停的扩散直到客厅。

    凌枫一盘一盘的端出来刚刚热好的菜,看样子还是色香味俱全,应该是她从外面某个农家小菜整到的吧。凌枫看看已经烧糊的粥再看看程纶:“凑合着喝吧,营养还在。”说的凌枫心里一直苦笑。

    她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闷不作响的喝了一口:“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你可以喝了!”

    他不会以为是拿她做实验吧,但话语平和丝毫听不出任何生气的成分。转念间,这个女人毕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了,每个人都坐着时光机兜了十几个圈子。就凭她在商界混了那么些年,把总经理一职做的有声有色,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位置做的稳稳当当。随随便便说几句言不由心的话语让人听不出词义当然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选的这些菜······菜挺有品位。”话刚说完,凌枫就恨不得赶紧吞回。智商呢!?词不达意不说,说话也有些结巴,这种情况丫的真是没有发生过,他手心开始冒汗。

    还好是手心,毕竟可以握紧,或是两只手互相摩擦,如果是额头那就惨了!上帝像是听到了他的心思,大概不出五分钟,额角竟开始冒出丝丝沥沥的汗意。

    “你没事吧!”糟糕!被她发现了。

    “没事,汤太烫了。”凌枫没有抬头,不停的闷头喝着。

    “我是说你的手没事吧!”什么情况?桌上见红,红色的源泉像是右手右侧底部流出。凌枫猛地抬手,血液不停的下放,“哪里来的?”

    “不知道。”她摇头道。

    凌枫忽然间觉得好丢脸啊,都什么情况!许是刚刚切芋头片的时候划伤的口子,这会儿倒是开始放血了。

    “赶紧去清洗一下小心感染,我去帮你拿一个创可贴。”她说着已经转身离开了餐厅。慕凌枫立刻抬起手擦了擦额角微粒般的汗液。夏末秋初,应该是习惯了办公室里面空调的温度,回到家里一是不太习惯,是这样,应该是这样!凌枫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心跳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怎么不清洗一下?”带着创可贴的她已经走过来,“算了,你别动了!”像是角色换演了一样,她倒是不慌不忙的拿出药箱里面的纱布边擦边清洗,涂上药膏的时候凌枫还是忍不住“呲哈~”了一声。

    “疼了?我轻点!”她抬起头说了一声很快就继续低头细致的忙起来。她的睫毛在抬头低头之间忽闪忽闪,眼睛像是夜间的精灵,真的好美,他真的想说。可也真的不能说。

    在不适时时即使说的是真心话无疑会大大折扣它的分量。

    “怎么还备有药箱?”凌枫说,看她没有来得及回答:“什么时候买的创可贴?”看到最后一道工序的工具凌枫问道。

    “这些不都应该是家中常备的吗?”坐在稍低一点的凳子上的她抬头说道,光晕环绕在她的头顶,两边的脸颊上不时泛出红晕。听了这句话凌枫的心里暖暖的。

    “谢谢。”凌枫点了点头说道。

    “小恩小惠别挂在嘴上了。”

    “可你已经给了我太多的小恩小惠······”

    “毕竟是小恩小惠!”她“无情”的打断凌枫刚想说的话,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去问那个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我吃好了,先回去了。晚餐麻烦你收拾了。”她说完起身,正准备离开。

    “等等。”凌枫立刻起身,他确实是有些着急了,“如果不困的话,谈谈吧!”

    程纶的手放在椅子扶手处,不停的摆弄着椅子,停止的脚步再次慢步转回,“确实不是很困,你有事情吗?”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多少有些紧张不知从何说起。

    “你知道有人喜欢你······吗?”说完凌枫立刻就后悔了,这种话怎么能够从自己嘴边说出呢?这岂不是把她推向别的男人的怀抱!真是疯了。

    “你说什么!”她立刻快步走到椅子前就坐。凌枫潜意识里许是希望想尽一切办法,就是要把她留下来,能够和她多待在一起一会儿,这才说出冒险的话语。如今,这一想法确实达成。

    “你在说谁?”她问道。

    凌枫心里扑通惊了一下,还有谁!

    “你认为我说的是谁?”在餐厅上面顶灯的照射下,凌枫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弯腰捡纸杯的瞬间多少显得有些苍凉,“他不是!”她立刻回答,他的半身悬在空中,静止了几秒钟。

    “谁?”凌枫起身将纸杯重新轻放在餐桌上。

    “能不能不要怀疑我!严勉他不是,那天晚上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不是吗?他是我同事。凌枫,你的事情我没有过问过吧!”她一连说了好几句,声音微颤,情绪激动。

    严勉!?那个喝醉酒的人叫严勉?其实这个名字凌枫并不陌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细想一下,果不其然,怪不得看他那么面熟呢。凌枫想起来了曾经他也是慕天集团的员工,在慕天工作大概应该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了,只是一直待在中下层,一直没有和他有什么接触。

    然而奇怪的是,他和父亲的接触倒是挺密的,他一不是父亲的秘书、二不是父亲的直属下级,他们之间怎么搞在一起的,慕凌枫实在是想不通!

    现在他重新出现在华冠集团,更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因为跳槽而被封杀。在房地产商业,尤其是各大同类公司之间最忌讳的就是跳槽这个东西,而这个东西恰恰又是父亲慕黑的“死穴”!凡是有员工因非正常原因跳槽的,他肯定会对其进行封杀,知道他在这个圈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目前来看,对于严勉似乎并没有遭遇到什么不幸之事,反而据说他还是华冠集团某个部门的经理。这倒是有点说不通了。

    “对不起。”程纶唇瓣挤出一声道歉,慕凌枫这才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天!自己的脑袋瓜子里都想想些什么呢,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还会跑神。

    “你过问呐!”他很想说这句话,他真的也就说出来了。

    “什么?”

    “夫妻义务之一不就是要互相坦诚?你怎么不问问!”凌枫起身走动到程纶仅坐了三分子一的椅子旁边。

    “我······”她的脸颊涨出些红晕,“大家明天都要上班,还是早些睡觉的好!”声音瞬间从吞吐变得异常抗快,她可真是理智!

    “等等!”凌枫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她的肩膀很窄很小很骨感,平常华冠那么重的担子这么稚嫩的肩膀究竟是怎么扛的?亏得当初还一直活在自己埋怨她的“雾霾”生活中,当初的慕凌枫真是够了!凌枫渐渐的呃松开:“有没有抓疼你?”

    “你想说什么?”程纶半侧身问道。

    “我打算彻底分手!”

    “我们从来没有开始!”她只是扭转了半边身子,从凌枫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卷密的睫毛下湿红的眼睛全部尽收眼底,“我打算和程琳分手!”只怪他没有说清。

    “你快别说傻事了,我们很快离婚!”她说。

    她的话像是一股激流冷电一样瞬间击垮凌枫的神经,她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最后全部化作泡影,没有丁点作用,产生不了半点对她的影响。对自己,她直接判了死刑!

    “嗯——你干嘛——”她的唇再也发不清楚任何的声音了,温热的唇瓣被他生硬的堵上,很久才松开,“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看样子像是被吓傻了,整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唯一一个就是唇瓣还在微微的颤抖着,“你疯了!”她怔了怔眼睛。

    “晚安!明天不要自己上班,我送你。”凌枫说完径直走到卧室,和她的卧室只间隔一堵墙。

    一堵墙、两颗心、两盏灯、一心意。

    时光轮回,你还记得我吗?

    时间回朔,匆忙之中还是会留下些许印记。有些事是注定要调查清楚,而他经过不停“侦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说说吧,为什么忽然间离开慕天?”一家私人会所,慕凌枫第一次主动单独约见严勉。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严勉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我身边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怎么,跟我说句真话的勇气都没有吗?”慕凌枫抿嘴一笑,气氛不松不紧,时间不慢不快,天气不冷不热,严勉似开口而非开口。

    “这么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随意讲,如果我想知道我大可直接去问我父亲!”凌枫说。

    “咱们确实该谈谈了,即使你不找我,我也会约你!”

    “哦?”

    “我还是讲一些你父亲不知道的。”

    凌枫摊开双手示意。

    “我会和程纶继续,那么你们什么时候离婚?”严勉看起来还蛮自信的说道。凌枫不禁冷笑,他们已经步入了事实婚姻,如果曾经还对她有一些怀疑,那么现在一丝一毫都不存在。

    “我们不会离婚。下面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慕天安排在华冠的“卧底”?”严勉眉间确实很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已经调查得出的结论再次被证实。

    一阵《夏天的风》的前奏响起,“我接个电话。”严勉起身。须臾:“公司里有些事情急需处理,失陪了。”严勉拎起西装外套就打算往外走,“周末,我在护城河边钓鱼,有兴趣的话一起。”凌枫的声音顺着空气穿出。

    可他不知道,这个决定竟诱发他失忆重返澳洲,和她两年不能相认······